殷彬聞言，抬起眸子，身子微微往後一仰。
眉眼挺淡地看着他，那目光摻雜着幾許嫌棄，“我和你有師徒情？”
“師父，你別說了，我都懂！”秦勉抿了抿唇，淺薄的唇角勾着，“對了師父，璃雲的天賦您應該也發現了，您不是正好想收個徒弟，我覺得璃雲就可以。”
入學考試試卷上那道數學題是殷彬親自出的。
一方面是為了考察學生的邏輯思維的空間幾何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挑選數學能力比較強的人，作為未來的繼承人培養。
甚至秦勉被殷彬放到蕭城高中，也是為了更好地選拔優質的苗子。
殷彬這麼急匆匆地從帝都趕回來，哪裡是因為錢瑞民一通告狀電話，還不是因為他透露了一下——有一個頂頂好的苗子出現了。
就連秦勉一直照顧有加的李明哲，秦勉對他的評價也不過是還不錯。
這個頂頂好的苗子經由秦勉的話說出口，無異於讓殷彬產生了幾分興趣。
最後的結果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不過，這位頂頂好的苗子，已經不算是苗子了。
特么，簡直可以當他的祖宗了。
兩年從小學二年級直接到博士畢業，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到一個。
這邊，秦勉還是竭盡全力地遊說着，“璃雲這丫頭真的不錯，雖然懶了一點兒，但是思維能力確實沒法說。我覺得當您的徒弟，做我的師妹，怎麼想怎麼好。”
殷彬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緩緩道：“那你就想想吧。”
秦勉：“？”
“我還不配當這丫頭的老師。”殷彬的聲音有些低，臉上還有一些難掩的遺憾。
秦勉抿了抿唇，目光偏向殷彬的時候，有些一言難盡。
過了好幾秒，才將嗓間的話硬生生地擠出來，“您可別這麼說，我現在還是他的任課老師呢！”
殷彬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說得很慢，“你這個人，倒是傻人有傻福。對了，璃雲以後的作業不用寫了。”
秦勉剛想反駁自己不傻，又直接懵了臉。
啥玩意兒？！
這丫頭還真的和校長說了。
特么，真的是懶得無可救藥了！
寫幾個字怎麼了？
他一個博士畢業的人還得寫教學報告呢！
第129章
微博澄清
璃雲回到教室的時候，正是第二節 課的上課時間。
課剛剛上到一半，璃雲的胳膊就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緊接着盧月興奮地將手機伸過來。
指了指一分鐘之前，蕭城高中官方微博發布的一條微博內容。
【經過查實，我校高三學生璃同學，思維能力極強，學習態度認真，成績優異，並非網絡傳言中不學無術的文盲。我校因為有璃同學這樣的學生為榮。】
璃雲淡淡地掃了一眼，窗口滲進來的陽光，模糊了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
暈染出了幾分亮色。
盧月嘖嘖讚歎了兩聲，語氣難掩驚奇，“咱學校這彩虹屁吹得頗有你的幾分真傳。學習態度認真？”
她悠悠然看了一眼，璃雲桌上的鬼畫符，又緩緩移開視線。
算了，難得蕭城高中硬氣一回。
彩虹屁就彩虹屁吧。
好歹比璃雲吹得國家院士，還稍微保守一點。
第二節 課下課。
璃雲的周圍瞬間圍上了一群人。
出於少女周身淡漠到發寒的氣場，再加上大姐大的暴力鎮壓，璃雲的身側還算寂靜。
不過，一桌之隔的余衍那邊，倒是熱鬧極了。
“我就說，老秦怎麼可能是這種人！瞧瞧現在校長親自下場說話了，嘖嘖嘖，網絡上的某些人可真的是臉疼啊！”
“可不是嗎！”
“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新同學才來幾天，就這麼針對她！這心肝兒，嘖嘖，可真的是黑。”
“余衍，真是羨慕你，現在和新同學前後桌，享受近距離美顏暴擊的感覺怎麼樣？”
余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以後找女朋友的標準可能不自覺就提高了。”
……
與此同時，教室前排的窗口處。
李明哲的手肘擱在桌子上，面色鐵青。
滿眼不屑地將手機扔到了桌肚裡，目光微微凝着。
“倒是沒想到你的金主來頭竟然這麼大。秦勉還有校長連基本的公正就做不到了。呵，還真的是可笑。”
李明哲喃喃道。
那聲音低沉暗啞，透着不清不明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