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的坐姿很板正，並沒有因為鄭天昊的態度而放鬆下來，反而透着幾分戒備，不過臉上的笑容不變：“我也不想繞彎子，我來陳野星的目的本就是和鄭先生搭上關係。”
鄭天昊像是很詫異。
驕陽手指輕輕動了下：“如果沒有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件客運飛船被劫持的事情，我也不會親自走這一趟。”
鄭天昊看着驕陽沒有說話。
驕陽也不在乎，繼續說道：“程家兄弟一個S級一個A級，哪怕程家已經更換了繼承人，沒有足夠的利益，沒有一個家族會放棄這樣兩個成員的。”
這是大實話了，鄭天昊卻故作不解問道：“這件事與我們今天的談話有什麼關係嗎？”
驕陽沒有迴避鄭天昊的視線，而是說道：“除了程家子弟的身份，他們還是帝國軍校的學生，帝國軍校最是護短，軍校已經畢業的學生大多在軍部任職，他們也算是自成一系？”
鄭天昊知道這些是實話。
驕陽看着鄭天昊說道：“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寧願得罪程家，也不想得罪帝國軍校，這種明晃晃對帝國軍校學生動手的行為，可以是做挑釁了，鄭先生覺得帝國軍校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
鄭天昊說道：“我又不是帝國軍校的人，怎麼知道？”
驕陽身體往後坐了些，說道：“換做鄭先生，如果有人對你屬下出手，你會怎麼做？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外人會怎麼看怎麼想？帝國軍校哪怕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可能放過。”
這些話正是鄭天昊擔心的。
驕陽嘆了口氣，好像有些惋惜說道：“可惜程家兄弟太出名了點，如果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學生，說不定帝國軍校也沒有那麼在乎了。”
鄭天昊聞言說道：“哈雅姑娘不如有話直說。”
驕陽嘴角微微上揚：“當初無名星的事情，如果沒有帝國軍校，二殿下說不定現如今還是個英雄，雖然帝國軍校明面上校長被撤，可實際呢？帝國軍校轉手請了一位機甲大師當名譽校長，再然後呢？不知道如今二殿下的生母安語皇後可還好？”
說到安語皇後的時候，驕陽的語氣放慢了一些。
鄭天昊神色不變，說道：“帝國軍校的學生一直挺團結的。”
驕陽眼神閃了閃，好像因為鄭天昊對安語皇後沒有反應有些失望，卻繼續說道：“書熊那邊早就暗中在主星布置了，最開始的時候是通過光腦虛擬世界，至於他們怎麼勾搭上皇室的人，我沒那麼大本事查到。”
這也算是實話了。
驕陽說道：“如果鄭先生不信我的話，也不至於今天請我到這裡來。”
鄭天昊嘆了口氣，看起來有一種老實人被欺負了的無奈：“哈雅姑娘覺得，對帝國軍校學生出手，意味着與帝國軍校為敵嗎？”
驕陽挑了下眉頭，說道：“與帝國軍校為敵又如何？本就不是一路人，鄭先生真正擔心的是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是什麼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