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有些詫異。自先王去世,他便一直守在幕後,看似不問朝政,實則各大重要事情他都會過目,至於這皇室辛秘,他倒從未了解過。
“德王斷袖,文王不孝。大殿下無心朝事,常樂不願坐龍椅。小殿下年齡尚小,這時候天子病危,段白出現的倒真實時候。”談紹擇說完,冷笑一聲,“你說咱們這位精明的半載的聖上,有沒有發現這位好弟弟的地圖?”
連這麼一個臣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那麽這個陛下又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想也會想到這個問題。
唯一讓人不解的是,段白真實的目的是什麼。
“段白的真實意圖,這並不重要,這我的計劃已經準備好了,只差最後一齣戲。”談紹擇指出,眼中依然含笑,
“第一步就是從文王和公主開始?”
談紹擇溫和的說著令人膽寒的話:“借力打力,總得讓王室亂一亂,不然讓他們過的那麽順暢,天子的心不痛快。”
蘇長君身份特殊,談紹擇沒有留他在府中暫住。雖然京都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天子突發惡疾,甚至連遠在邊疆不涉朝政的大殿下都緊急調回京都,現在又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太子。
再加上文王與其妹妹的謠言愈傳愈烈,天下人都抱着一副吃瓜的心態。
明日便是月節,是那個為了紀念前朝君後的節日。
有人歡喜,有人仇恨。
談紹擇一大清早的便被外面民間的鞭炮聲吵醒,已然無了困意。
他靜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着枕邊的聖。
聖是召令,這才是他身份的象徵。
很快了。他感覺到了,離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已經很快了。
如今清漣和師父已經從西域擺脫出來,並有了一個真實的身份,開始在江南排演戲劇。江南的消息傳到京都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剛好可以除掉一些變故,等待段白登基。等段白登基,便是戲劇開始傳到京都的時候。
屆時,什麼都晚了。
大蕭,也晚了。
談紹擇冷笑了一聲,將聖收起來。
以往月節的時候常安都會偷偷來府上與自己一敘,而現在更是關鍵時期,常安必然會有什麼事情來向自己稟告。而林微鳴也向自己發出來相邀的請求。
林微鳴,確實是哪個變故。
最重要的大局已經布局好了,只差一個時機。
而林微鳴正是這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