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別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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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別去

童嘉羽從來沒請過這麼多天假,總覺得不踏實,想方設法請求管家讓他去上學,實際上不過他才剛退燒不久,很多併發症沒有好全。

管家不太接受他的提議,有些狐疑地問:“小羽確定自己能去學校了嗎,我和阿姨今天好像還聽到你在咳嗽。”

童嘉羽否定這個說法,一臉認真地說:“當時沒想咳的,是突然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

他說得挺像那麽一回事,語氣表情都到位,讓人誤以為是真的,但管家仍然不確信,還把池珉搬了出來,說:

“這件事恐怕伯伯做不了主,得問過少爺的意見才能決定。”

姜到底是老的辣,童嘉羽感受不深切,很多東西不懂,管家卻明白池珉明面上看似對童嘉羽凶,也沒什麼耐心,其實心裡已經把這個小夥伴當成池家的一分子,不然也不會特地囑咐他給童嘉羽請假。

何況管家常年在池家工作,又豈會疏漏和生病請假相關如此重要的事情?

童嘉羽一聽到“少爺”二字瞬間就窩囊了,不敢再耍小聰明,忙說:“伯伯別問少爺,我等到病好了再去。”

他為少爺生氣這事鬱悶幾天了,少爺只有在講題的時候才願意和他說幾句話,其餘時間都當他是空氣,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冷漠地從他面前走過。

比起冷落,他更寧願少爺對他發脾氣,至少那個時候少爺會和他說話,不會不理他,與此同時,他也更清楚,只有改掉壞毛病,才能徵求少爺的原諒。

過度在乎別人的想法,將對方的需求置於自己之上,這樣的心理幾乎從童嘉羽記事起便跟隨至今,想要改正又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為此他愁眉不展,冒盾纏繞心頭,一夜無眠。

又過了一天,童嘉羽終於好得差不多了,如願背上書包和池珉一起去上學。

這大概是他的座位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一群同學看到童嘉羽來上學,爭先恐後地湊過來問他怎麼現在才來學校,他們都可想他啦。

童嘉羽腦子尚未轉過彎,受寵若驚地說:“我發燒了,所以這幾天才沒來學校。”

他不知道他們早在陳思儀口中聽說此事,也明白為什麼池珉會那麽生氣。

誰叫楊成博運氣這麼差,偏偏選在童嘉羽生病的時候叫童嘉羽幫他搬作業呢,天氣那麽冷,害得別人當天下午發燒沒來上學,不怪池珉生氣,連他們都覺得楊成博蠢死了!

接着,又紛紛向童嘉羽訴苦。

“童嘉羽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過得可辛苦了。沒有你,我們每天都值日到好晚好晚才回家。”

“還有搬作業,我一個人根本搬不了那麽多!”

“我也是,上體育課都沒有人和我一起去搬體育器材了!”

“我更慘,童嘉羽你不在,沒人幫我記作業,害得我因為沒寫作業被老師打電話給我媽。”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叫人聽不出究竟是在吐苦水,還是抱怨童嘉羽不在沒人幫他們做事,也沒有人注意到童嘉羽的表情逐漸從驚喜變為無措,臉上好不容易養回的幾分血色漸漸褪去,變得蒼白無比。

衣服越攥越緊,涼意直從腳底竄上大腦,彷彿有無數根繩子將他捆成值日的、搬作業和器材的、記作業的等等各種各樣令人滿意的姿勢,他感覺到窒息,張了張嘴,說:“你們……”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

他的聲音太小,被不滿的情緒和議論聲吞沒,無人察覺他的怪異。

“你們在吵什麼。”

“不知道有人在睡覺嗎。”

一旁趴台睡覺的池珉不知何時醒來,聲音既冷又壓抑,像是無形中一股力量將他們拖進寒冷的冰窖里。

他們頓時不再言語,尷尬地互相對視,互相懟了懟彼此的手臂,互相怪罪某某說話聲音太大,然後故作無事發生,不過一會兒便逃之夭夭。

人群散開,童嘉羽的身體慢慢回溫,他轉過頭,看見池珉毫不留情地諷刺:

“你真那麽天真以為他們想你嗎。”

“你請假的這幾天,這群人根本沒有一個人問過你為什麼沒來。”

“現在還打算這樣自我感動下去?”他沒有情緒起伏的話像針似的,扎在童嘉羽心口上。

池珉說得直白又傷人,卻句句屬實。

童嘉羽沒有出聲,他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眼皮和嘴唇都在顫抖,過了良久,池珉聽見他輕如縹緲的聲音:

“……不打算了。”

池珉讓童嘉羽認清現實,卻沒有幫他的意思。

臨近放學,一個女生拿着掃把帚過來,對童嘉羽說:“童嘉羽,今天我有點事,你先幫我值日,等到你值日那天我再幫你,可不可以嗎?”

這個女生是“慣犯”,每回都以這樣的理由找童嘉羽替她值日,實則等到童嘉羽值日那天,又以各種理由央求童嘉羽替她再值日一回,信誓旦旦地保證後面兩周一定把缺的那兩天補回來,然後欺負童嘉羽不會拒絕,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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