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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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風時在這時方才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麼。

他是有點兒醉了,但醉得並不厲害。只不過是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思考的能力,以及有點格外地亢奮。在明白過來回到家裡所宣示着的事情之後,他激動的情緒一下子便撥高升到了頂點。

艾爾文斯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他向後推,砰地一聲按到了偌大的別墅空間里用來隔斷的,由不規則的魔法水晶所壘砌的幕牆上。

動作是有點粗暴。掠食的魅魔壓迫上來,好像鋪天蓋地全都是這個妖孽的種族身上所特有的那種魅惑極致勾人的味道。銀色王冠葉形的裝飾撞在水晶質地的牆體上發出叮噹清脆的響。半強制式的,精靈與他換過了一個像是火焰在澆淬着冰刃的吻。

等到一吻結束,稍稍地向後退開,風時方才注意到他的一個不小心,惡魔尖銳的犬齒在精靈的唇瓣上刺出了血來。

有些歉意地,而同時更又有些幽怨地,他說:“我餓了實在是太久太久了,雞尾酒會,晚宴……歡歡快快的那麽長的時間,你們都吃到了不少的好吃的,可是那些對我們都沒有意義——我和卡內基都喝酒喝多了是有原因的!”

一邊說著,一邊瞪大了眼睛一臉委屈地看着他。飽滿的唇瓣原本便帶着一絲紫色調的偏光,此刻在血意的暈染之下,更是流轉着一種宛若玫瑰花瓣般的色澤。

艾爾文斯感到他的心靈在飄蕩,忽而像是在此地有一種確切的實在,忽而又迷離地飄遊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如窗外所縈繞着的那浪漫而宛轉的旋律。

“是啊……實在是太久太久了,遠遠不止酒會和晚宴。”他說,“所以,先生,我們……”

他甚至沒能說出完整的話。別墅很大,他們站在陽光房的隔斷牆的地方,一剎那間,置身的地點就已經換到樓上的卧室了。

今天的卧室是白與金的色調,婚床也換了一張——同樣是在漫長的準備期間所置辦的。相比之前所使用的那張要更大且更奢華,十分相稱使用者的地位。索瓦澤隆古精靈王國最後的王子毫不客氣地就被推着向後摁上去了。

艾爾文斯在過程中扶了扶發頂將要滑落的王冠。實際上他原本是想要把它給摘下去的——因為並不習慣頭上多出這麼一個個重重的金屬製品。但是旋即他考慮到,他的新郎可能會喜歡。

風時那可真是太喜歡了。他的指尖按在精靈的胸膛,首先把他給欣賞了一遍。“……哦,我的王子殿下,”他喃喃地說,太久的渴望一朝終於能夠得到滿足,感動的淚水都快要從唇角流下來了。

類似的情景他們過去並不是沒有表演過。然而今天所在他面前的卻是真的。不止是因為精靈身上相比之前都要更加華麗、更有王族氣派的裝束;更是因為他的身份於今日在全澤坦面前進行了官宣——索瓦澤隆精靈帝國的艾爾文斯王子!而在此同時,溫斯頓家的姓氏則是從他的正式名字上拿掉了。

如果以黑暗精靈古帝國的傳統,艾爾文斯還應該再冠上王姓。但是光明精靈不同於他們生活在地底的同胞,當然也有可能是太多分裂的原因,他們並不重姓氏的傳承,絕大多數是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的。

艾爾文斯自己甚至都沒有更多地意識到這一點。他把婚禮當時對王子身份進行宣稱的決定認為是導師想要藉此為他們之間地位與實力的差距作出解釋……赤野之王希恩德林的後代,如此便可以在婚禮上享有足夠的風光而非純粹淪為陪襯,而同時還可以把他同不喜歡的溫斯頓家族順理成章地分割開來。以及,還有一些關於他自身勢力的組建以及在澤坦反抗陣線影響力方面的考慮……所以,他並不知道愛人為他王族身份的恢復是多麼地高興,以及,因他的王子的稱號所產生的……那一點兒別樣的興奮。

完全是單方面的壓制,邪惡的魅魔猙獰尖利的漆黑雙翼在背後張開,將英俊儒雅的光明精靈王子牢牢禁錮。他將佔有、不,他將吃掉他,在這奢美一如宮殿的里明亮房間里,行下不可饒恕的背德之事。

作為獵物身處在極致的危險之中,艾爾文斯的精神如弓弦般緊繃,把即將降臨的一切細微感受都毫末不差地捕捉。他感到雨絲般的涼意,那是惡魔向一旁稍稍地偏過了頭,螺旋扭曲的尖銳犄角旁,有銀色的髮捲垂落。

一向是嫵媚如妖蛇。

冷白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帶給他宛如過電般的觸摸。

心臟在一點點地向上提起來,而同時呼吸也不知不覺地停住了。燈架上帶來宮廷氣氛的華麗魔法火焰好像也不再搖曳,時間如停止讓畫面在這一刻定格。

然而……!

然而風時卻突然間從他身上離開了。

他把他帶到卧室,將他推倒在那裡有多快,那麽他此刻的離開也便有多快。再也不去看他,他把自己拋到旁邊一坐。

艾爾文斯對此無疑是一臉的懵逼,有涼涼的猜測已經開始從心底冒出來。但在這時他聽到某人說:“不對哦,為什麼恰飯還要我自己動手,顯而易見的,應該是你來喂我。”

一邊說著,一邊叉起了腰,“——作為學生,就應該主動服務尊敬的導師!”

像極了一位成熟穩重的導師在新婚之夜所應該有的樣子。年輕的精靈從一臉懵逼切換成目瞪狗呆。該怎麼說,他已經用長長一天的時間來讓自己接受了丈夫的身份,而由愛人來主動(某人一向是這麼主動),對他的難度相比也是是更低的。然而,主動方的角色突然就被拋給了他,同時“尊敬的導師”身份還被專門拋出來強調了!

……不過還好,他又不是沒有主動以下犯上過他的導師。他都習慣平時讓尊敬導師這樣那樣了,今天只不過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已,艾爾文斯如此心想,他怎麼可能會做不到——

某人他藉著床墊的彈力又把自己一拋。

剛剛那一拋是坐着的姿勢,而這一次拋完就是躺着了。非常標準的鹹魚躺,銀色的髮捲像是扇子一樣鋪開灑滿了一床。

“我還是神明呢,”風時理直氣壯地說,“作為神明,那當然就更加地不能動了。”

艾爾文斯:“…………”

有這樣的神明嗎?不對如果他的聲音再尖一點兒的話,就完全和某個大爺之冠一個樣子了……所以某些神明衪真的就是這樣子的。

他的額角緩緩地滑下黑線,原本都已經坐了起來,但在此刻卻開始感覺到越發地難以下手了。沒錯就是“下手”這個詞,就很有很有一種罪惡感。“你們都已經結婚了啊!”他的內心有那麽一個小精靈在喊道,“想想某個先祖根本不認識就敢上去套路人家的殺伐之劍,你們都已經官宣結婚了!”

然而他膽大包天的先祖也不過只是套路了戰爭之神的殺伐之劍,他倒好,連戰神本神都給搞到手了。艾爾文斯感到他的良心受到了更加沉重的壓迫。

看着他停在那裡延挨,戰士的神明開始暴躁了。

“你是不是不行!”

他問,紫色的心心超凶地在床上一拍。

“沒有,先生……”

“——叫我阿修琉斯!”

艾爾文斯:“………………”

救。

他真的要不行了。

不行。他得證明自己能行。作為升級套路爽文的龍傲天主角,總能達到一界的頂點,和神明什麼的在一起難道不是基操嗎?至於在一起之後該發生的事情,雖然作者總因為神秘力量而不能詳細描寫但總歸都會發生。艾爾文斯接着想道,然後便看到導師的神情逐漸獃滯,並猛地把枕頭給按到了頭上。

努力壓抑的笑聲從枕頭下面傳來。艾爾文斯獃滯,而後抓狂,撲過去丟開了枕頭抓住惡魔的犄角瘋狂搖晃:“——先生!!”

要完了。他的新婚之夜這是要變成沙雕之夜了。所以導師都給聽到了是嗎按道理雖然有外掛但這種類型的心理活動他不應該能聽到的吧,一下子就變得好尷尬好尷尬……當然了他也有可能是嘲笑他坐在那裡遲遲不敢行動,但不管怎樣他最好還是補救一下,“先生,”高貴純情的精靈王子用他極具魅力的聲線溫柔地說,“抱歉讓您見笑了,只是想到,我居然能和您這樣一位偉大的神明走進婚姻的殿堂……這種感覺,真的就像是氣運之子、小說主角一樣啦。”

風時:“……”

風時:努力地憋笑。

考慮到這是他的新婚之夜,讓場面一路向沙雕的方向狂奔好像不太好,他緊緊閉着嘴巴用力點頭,在稍微壓下了笑意之後立刻催:

“快點給我脫!!”

艾爾文斯那還不是只能恭敬不如從命。然而在這時,他卻發現導師的外觀突然又變了。

並不是像平時那樣非常省事地直接化作了魔霧散去。恰恰相反,帶給他的麻煩還更進一步地增加了。原本只是亮黑色的幾片皮革,遮着的沒有露出來的多,然而現在,則是變成了一套黑色的閃亮的、金屬質感的鎧甲。儘管依然將冷白的肌膚暴露出了大片,但更多的地方都在裝甲的背後很好地防護住了。而且因這鎧甲不是正常穿上的,所以在結構上非常地不講道理,別說他了,恐怕換成一個魔導技術與機械部專精裝甲的工程師在這裡,都得仔細研究一會兒這種咬合固定要怎樣才能打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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