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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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公司剛散會。

許直行摘掉平光鏡,頂光打在他突出的眉骨和鼻樑間,把人襯得稜角分明,如雕塑般立體深邃。

幾個新來的oga看直了眼,圍在角落裡遲遲不願走。

-“你說許主任有沒有對象啊?”

-“我看着不像有...他這麼年輕,還是個勞模,哪來的時間談戀愛?”

-“糟糕!家人們誰懂...他完全長在我審美點上了!!”

-“那你快去搭訕!!剛好這裡有份待批的申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留個印象也好!”

-“啊...這麼突然嗎?!你快幫我看看我脫妝沒?有沒有卡粉?”

-“沒有沒有,簡直完美!”

被慫恿的oga瞬間燃起自信,迅速整理了下空氣劉海,腳踩八厘米恨天高,顏值猶可媲美亞洲小姐。

距離越來越近,她心跳如鼓,逐漸蓋過了周遭的嘈雜。

精心挑選最好看的臉型角度,眼神要清純,微笑要自然,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間都要足夠自信大方。

oga略帶緊張地咽了咽喉嚨,終於完成心理建設,艷紅唇瓣輕微翕動着,聲音半夾不夾:“許主任...”

許直行聞聲擡頭,平板上的藍光反射到透明鏡片中,他面無表情看向對方,可能是單眼皮的原因,顯得格外冷漠疏離。

無形之中oga的壓力又加大幾分,勇氣銳減,強裝淡定說:“這裡有份申請需要——”

沒等她講完,許直行進來了個電話。

餘光一瞥,是許願的電話手錶打來的。

“稍等。”他擡手示意對方先暫停,隱約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接通後小姑娘像個報喪鳥似的:“爸爸!!爸爸不好啦!”

稚嫩的聲音慌張且嘹亮,許直行沒開免提,卻足以讓身旁近在咫尺的oga聽見。

oga頓時懷疑自己幻聽了,電話里的人剛剛叫許主任什、什麼來着....?

爸、爸...?!

許直行兩指抵着額心,彷彿這樣能有效降壓,他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怎麼了?”

“嗚嗚我又闖禍了,媽媽現在在學校...好像和班主任吵起來了。”許願也沒想到會這樣,原以為換個人來或許不用挨罵,哪想她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媽媽,凶起來居然和許直行不分上下。

“什麼?媽媽過去了?”許直行聽見與彭南生有關當即變了臉色,從轉椅里起身,“許願,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不是我!”小姑娘堅決否認,又不敢和許直行耍橫,只得先認栽,“爸爸,你快來吧!”

嘟嘟嘟....

忙音驀然響起,許直行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一旁的oga徹底驚呆了,嘴巴呈圓形,下巴合不攏。

媽媽...?許、許願?!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難道所有的帥哥都人均一個孩子嗎!!

當然,帥哥本人無從感知她豐富的內心活動,帥哥現在只惆悵該怎麼給熊孩子收拾爛攤子。

許直行麻溜地登入公司系統,遞交了請假申請,邊走邊交代:“文件你拿去給李總經理審批,有事工作郵箱聯繫。”

“噢,好、好的。”oga難以從痛失男神的打擊里回神,偏偏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和許直行相熟的同事——

對方打趣道:“喲,許主任走這麼急,是不是小閨女又在學校里起義了?”

許直行頭也不回:“這次更牛,帶着她媽媽一起。”

帶、着、她、媽、媽、一、起

oga原地石化,這簡單的七個字一錘定音,如旱漠里刮過蝕風,把她的神魂都吹走了。

......

彭南生趕到辦公室時,許願已經挨罵很久了。

小姑娘被罰站在牆角,三個人圍着她,看起來不像批評教育,更像是聚眾校園欺凌。

雖然她表情很拽,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

班主任的言辭尤其鋒利,從某種意義上早就超出了嚴格的範圍,甚至可以說帶有濃重的偏激色彩:

“許願啊,你平時喜歡和alpha們混在一起搗亂就算了,打架的事我也不想再提,老師始終相信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但你這次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偷錢是道德敗壞的行為!我上課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

“我絕不允許班裡有小偷,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偷錢,這樣我會考慮先不上報到年級里。”

審判的目光自上而下,唾沫星子橫飛,大大小小的身影往牆角越逼越近。

白牆之中投射出來的影子幾乎不成人形了,反而三頭六臂、張牙舞爪,狀如龐然怪物,急迫將那個七歲大的小姑娘肢解,然後拆吃入腹。

但許願是誰?寸頭小o可不好惹。

她的態度比頭髮還硬,反正和班主任叫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要承認!”

“不是你是誰?祝淮都從你書包里搜出贓物了,你還狡辯!”班主任厲聲喝斥,指尖直指許願的鼻子。

旁邊那個叫祝淮的男生立馬跳出來指認:“就是你!我丟的一百塊就是從你書包里搜出來的!你這個小偷!”“許願你是個道德敗壞的小偷!”

“我不是!我說了我不知道那個錢是怎那麽來的!”許願被激怒,揮起小拳頭,眼看就要砸向對方的面門。

彭南生驚呼一聲:“小願!”急忙跑過去把女兒掩在身後。

變動就在瞬息間,幸好他到得及時,否則以小姑娘的力氣,足夠將那個叫祝淮的打翻在地。

班主任與祝淮的父母表情驟變,本就充滿嫌惡的臉此刻更難看了,黑沉似萬鈞雷霆,用慍怒來形容已經遠不夠。

“這小孩當真沒教養,也不知道怎麼教的,一個oga成天動粗。”祝淮的母親把兒子護住,白了彭南生一眼,眼神充滿警告,語氣中的厭煩幾乎要溢出來。

班主任第一次見彭南生,之前每次都是許直行來領罰,而且據學籍資料顯示,許願是單親家庭。

她忍不住眯着眼對面前這位長相俊秀的oga上下打量起來。

彭南生一身素雅的黑,襯衣長褲裁剪考究,身形清瘦卻不羸弱,皮膚蒼雪般白皙乾淨,明明着裝尋常,但就是從裡到外透露出一種排他性的氣場。

通俗來說,他好看得彷彿和周圍所有人都不在一個次元。

壞就壞在,彭南生與生俱來一種疏離感,除了面對自己親近的人,否則看誰都寡淡至極,容易給人被蔑視的錯覺。

班主任不適地蹙起眉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確實對彭南生產生了巨大排斥,以及...嫉妒。

然而彭南生無暇注意別人,他半蹲下身,將女兒仔仔細細檢查了一圈,確認沒受傷後才有心思解決問題。

“媽媽....”小姑娘見到他瞬間沒了剛剛所向披靡的氣場。

不是做了虧心事的害怕,更像是叢林里獨自廝殺的小獸忽然找到了能夠庇護自己的頭狼,她竟後知後覺生出一股委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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