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海的前一天晚上,蘇韻失眠了。
那個城市帶給她的除了甜蜜,更多的是痛苦,時間抹去了跟情情愛愛有關的小細節,可記憶里那些揮之不去的不堪一點都沒有淡化。
甚至在某個時間,清晰如昨。
她不知道這回陪蔣慕承去那邊,是正確還是錯誤的決定,可想到十天要見不到他,她心裡就空蕩蕩的不安。
蘇韻又往蔣慕承懷裡鑽了鑽。
蔣慕承淺眠,她這一動,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雖然看不見,但還是用力把她往懷裡緊了緊。
“還沒睡?”
“剛醒。”
蔣慕承還是能分得清剛醒和沒睡的聲音,他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埋頭在她胸前流連忘返。
他的舌尖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她的敏感。
蘇韻眯上眼,靜靜感受着他帶給她的美好。她不知道女人都這樣,還是她是色女一個,也可能是蔣慕承每次給她的感受都刺激難忘。
他溫柔也狂野。
不管哪一種,她都格外貪戀。
蔣慕承手指在她柔軟處摸了摸,蘇韻一個激靈,不自覺的弓腰抱住他。
他說:“已經shi了。”
蘇韻仰頭親着他的喉結,雙手在他後背遊走。
她咬着他的耳垂,“不生我氣了?”
“那也要餵飽你。”
蘇韻聲討他:“你都五天沒怎麼睬我。”
“我也一頓沒少喂你!”說著低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那些情動的聲音淹沒在唇齒間。
房間里漆黑一片,彼此感受着對方的氣息。
蘇韻最愛他俯在她腿間極盡溫柔的親吻,更愛他每次進入她身體時,雙手捧着她的頭,與她專情對望。
她還喜歡他發間的汗水落在她的臉上。
結束時,蘇韻已經昏昏欲睡,累得睜不開眼。
蔣慕承全身是汗,兩臂撐在她身側,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又低頭親了親,這才是起身去洗手間。
衝過涼後他拿上手機和煙去了露台。
今晚他們睡的比較早,就是運動完,也才不到十二點。
一支煙還沒抽完,手機就有信息聲。
打開來,是前幾天發圖片的那人。
昵稱是地獄之魔。
地獄之魔:【小蘇蘇,好久不見。】
蔣慕承猶豫片刻,快速打入幾個字,【不記得你誰了。】
地獄之魔:【呵呵,好妹妹,真不記得哥哥了?】
蔣慕承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幾個字,說:【袁峰。】
地獄之魔:【還是蘇妹妹疼哥哥,這都四五年沒見,還記得我呢。你不知道這幾年我有多想你身上的香味。】
蔣慕承恨不得將手機給捏碎。
地獄之魔又發來:【過兩天我去北京,我會好好疼疼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咱倆有多好了?】
然後又發來幾張照片,都是袁峰摟着蘇韻,不是灌酒,就是咬她的脖子。
蔣慕承手臂上的青筋突暴,發了幾個字,【我怕你沒命到北京來!】
隨後他把袁峰的號徹底拉黑。
沒過兩分鐘,手機有電話進來,是從蘇韻手機號上呼叫轉移過來的。
蔣慕承怕蘇韻接到一些不幹凈的電話,索性將她現在用的手機設置了呼叫轉移,所有打到她號碼的電話,都轉到了他手機號上。
是上海的電話。
不用想也是袁峰。
蔣慕承接聽後,沒出聲。
袁峰:“呵,蘇韻,幾年沒見,長本事了呀,不要以為你現在傍上蔣慕承,就能萬事大吉,我還告訴你,我手頭上還有更多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視頻,你說要是蔣慕承看到,他還會要你嗎?是個男人大概都不會再要你!”
蔣慕承左手持着手機,右手夾着煙,用力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煙霧,他對着聽筒面無表情道:“要讓你失望了。”
電話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許久之後,那邊才有聲,“四哥?”
蔣慕承‘呵’了一聲,簡單明了:“就是你手裡有她裸。體視頻,這個女人我也要定了。”
緊接着,他又幽幽說了句,“袁峰,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到時我一定讓你死個明白。”
蔣慕承切段電話,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蘇韻沒想到此番同去上海的還有沈凌,直到進了vip候機廳,沈凌沖她招招手,她看向蔣慕承,“沈凌也去?”
“恩。”蔣慕承對她還是不冷不淡的。
蘇韻斜他一眼,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她只以為他們兩家公司有合作,此次是談業務,便也沒再多問。
登機後,她和蔣慕承坐在靠窗的位置,沈凌和蔣慕承中間隔着一個過道,但他們一直在小聲交流,說的不是普通話,是她聽不懂的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