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閑聊了一下,秦方燭和沈容萱在海邊悠閑地待到晚上,休息了一晚之後秦方燭拿着刀去樹叢里找合適的樹榦打算砍樹做木筏。
刀子不長,砍樹異常麻煩,秦方燭也只能選一些結實的、比較細的樹榦。
效率很低,整整一個上午秦方燭也沒砍下幾根樹榦,所幸繩子秦方燭留了很多,就算是在最危機的情況下他也沒把繩子弄壞。
中午回到山洞,沈容萱已經準備好了午飯,秦方燭有些發愁地對沈容萱說:“情況不是很好,如果刀子壞掉的話估計我們就要考慮游過去了。”
沈容萱吃驚地張大嘴:“游過去?那麼遠,我不會游泳啊。”
秦方燭也有些猶豫:“那是最壞的情況,游過去倒是沒關係,你就算不會游,找根樹榦你趴在上面我也能把你帶過去。”
“關鍵是這段路看上去真的有些長,兩三公里的樣子,就怕游到半路忽然變天,再加上這片海里應該有鯊魚什麼的,遇上它們也很麻煩。”
沈容萱也沒什麼辦法,她不知所措地問道:“那該怎麼辦啊?”
秦方燭沉吟半晌,最終咬咬牙下定決心:“也沒什麼辦法了,我不會看星象定位,等待救援的想法不現實,事到如今,我們也只好拚命了。”
“等過兩天,找個天氣好些的時候我們下海游過去吧。”
沈容萱悶着頭想了想:“也是啊,那就這樣吧。”
又在島上待了兩天,秦方燭感覺今天的天氣不錯,推了一個之前砍好的樹榦下到海里,沈容萱緊緊地抱着樹榦,身體拿根繩子緊緊地綁在樹榦上,生怕自己不小心沉到海里。
秦方燭在前面辛苦地推着樹榦奮力前行,好在海流的方向是順流,秦方燭不需要逆浪而行。
幸運之神似是依然眷顧着他們,幾公里的海上他們沒遇到什麼海中猛獸天氣也依然是那樣晴朗。
游到海岸上,秦方燭再次累得筋疲力竭,沈容萱在海水裡泡了半天,看上去狀態不比秦方燭好多少。
靠在樹蔭下,沈容萱疲憊地說:“看上去這裡應該是大陸了啊,就是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非洲。”
秦方燭也靠在邊上道:“不知道啊,我們也沒帶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話說回來沈家和伯德家的關係怎麼樣啊?”
“能是什麼樣,大家族之間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唄,表面上說著睦鄰友好和平往來,暗地裡暗潮洶湧你來我往那樣唄。”
秦方燭苦笑道:“聽起來要是伯德家族先發現我們的話處境會很不妙?”
沈容萱猶豫道:“不會吧,好歹我是家族的順位繼承人......”
“別想了,這些事情通常都會按照你最壞的預測去發展,反正沒人知道你在這遇難,暗中做掉你也不是什麼問題,到時候直接推給海盜就行,要說伯德家旗下沒有什麼效忠的打手盜賊團伙我都不信。”
“那我們怎麼辦啊?”
“怎麼辦......我也清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之前來非洲的時候留了有些東西在這邊,偽造的證件,還有一些錢,只是不知道現在它們還在不在。”
沈容萱眼中一亮:“你來過非洲?”
秦方燭苦笑一下,這女人實在是太敏銳了。
“拜託我也是有秘密的好不好,再說還沒確定這裡是不是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