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萱近乎崩潰地喃喃自語:“那是我的哥哥啊,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秦方燭急忙握住她的手,拉着她離開了觀光館,神人也魂不守舍地跟着秦方燭坐進車裡。
秦方燭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很麻煩啊,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雖然和預想的計劃有些出入,但最起碼知道了背後是誰在捅我們刀子,以後也好有個預備。”
沈容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木然地點了點頭。
“啊,真是麻煩。”秦方燭嘟囔着,在小鎮上買了些酒和美食,在鎮上定了一間旅社,時間還有,秦方燭不想就這麼放棄。
他拿着買好的東西牽着沈容萱在房間里坐好,仔細地檢查過房間確認安全後,對沈容萱叮囑道:“我們已經被注意到了。”
沈容萱實在是太漂亮了,即便是失魂落魄的表情都有着一種顛倒眾生的美,而秦方燭還忘記給她帶面紗,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場合想不被注意都難。
沈容萱偏偏頭:“誰?”
秦方燭嘆了口氣,從她身邊拿走了手槍:“這個先放在我這吧,看你狀態也不大好,別再傷到自己。”
沈容萱應了一聲,然後木然地點點頭。
秦方燭從袋子里拿出一瓶酒徒手扳掉瓶蓋,對着沈容萱舉起來示意道:“要來點嗎?”
沈容萱獃獃地轉了轉眼睛道:“好啊。”
秦方燭倒了一杯給沈容萱,沈容萱接過去一口喝乾,臉直接通紅,她俯下身,拚命地咳嗽。
秦方燭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窗邊的桌旁小口地抿着。
沈容萱咳了好半晌,然後猛地坐直衝着秦方燭舉杯大喝道:“爽快!哈!真爽!”
“再來一杯!”
秦方燭依言又給她倒了一杯,沈容萱一口喝乾,然後啪的一聲把酒杯砸在地上。
秦方燭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了看沈容萱,他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不該安慰沈容萱,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前世他是殺手,整日里每天想的就是如何置人於死地,今生他是保鏢,每天想的則是如何防止自己的僱主被殺,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種工作是同種性質。
就算是綜合了兩個人生的全部經驗,這種處境下秦方燭依然有些無措。
沈容萱仰面倒在床上,捂着臉高聲大笑:“哈哈哈,秦方燭你不夠意思!有這種好東西你居然不早點給我!”
“哈哈,你個混蛋!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感覺你跟條鼻涕蟲一樣!黏在趙玉鑫身邊讓人噁心!”
“當時我恨不得一腳踩死你!你知道嗎?如果不是趙玉鑫,我早就找人暗中幹掉你了!”
秦方燭微笑着喝酒,點點頭道:“嗯,我知道,那個時候我看起來確實不怎麼樣。”
“可是,可是如果我殺了你,後來你也就不會救我。”
“你救了我三次,我欠你三條命!”
“你憑什麼要救我!憑什麼!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秦方燭沒有說話,依舊默默地喝着酒,他酒量不錯,只是平日里不是很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