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如坐針氈。
在姜嵐出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對姜嵐愛得有多深。
“夫人回來了。”
早該下班的馬姐，又給自己找了點零碎活。
她坐在門口在等姜嵐。
偷偷的打量下姜嵐的氣色，較之前有些蒼白，但不易被發現。
輕聲回應了句，姜嵐才推門進去。
“媽，怎麼才回來，我買的粥都快不好吃了。”
帶着些任性，顧嘉嘉從沙發上起來，挽着姜嵐的手臂搖了搖。
病床上的顧澤銘眼睛一直追隨着姜嵐，乾涸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是沒有發出聲來。
她沒有看過自己，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這讓顧澤銘很慌，從來沒有的那種慌。
“嘉嘉買的粥，涼的都好吃，去幫媽媽分出來點，我去洗手。”
用手指刮刮顧嘉嘉小巧的鼻子，就像小時候那樣。
她的指頭冰涼，
惹得顧嘉嘉微微縮了下脖子。
黑色砂鍋被打開，粥的香味瀰漫在整間房。
拿起配送的碗，顧嘉嘉舀了兩份，母親的放在玻璃茶几上，父親的則放在床頭柜上。
這是顧澤銘最愛的砂鍋粥，可是他卻提不起半分胃口。
他愣怔的坐在病床上，想着如何開口。
病房裡，姜嵐若無其事的喝着粥，中間顧嘉嘉還和她討論了幾次自己看的綜藝。
“阿嵐…”
顧澤銘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極輕柔，一貫精明的眼睛里也布滿了血絲。
和顧嘉嘉正在說笑的姜嵐，收斂了笑容，柳葉般的眉眼淡淡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先吃飯。”
她曾以為面對顧澤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這一刻，卻無比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