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嶺把剛才看的那一章筆記做好,把筆往茶几上一扔,慣性大,藍色熒光筆掉了下去。
他往後,慵懶倚在沙發里,“我這叫對症下藥。你妹妹那個人,你還不懂?跟她按常理出牌,玩智商玩情商,八輩子都追不到她。在她面前,只能降智。”
俞璟擇毫不留情打擊他:“你這個不是降智,是智有點障。”
秦墨嶺一點不生氣,反而笑,“男人的腦子是用來做生意賺錢的,心是用來追女人的。你覺得我幼稚,其實我這叫純情。”
俞璟擇:“……”
他極力控制住自己,沒爆髒話。
今晚他過來,不是跟秦墨嶺呈口舌之快。
“傅既沉放棄了另一塊地競拍,你聽說了吧?”
秦墨嶺抄起書,接着看。“嗯。應該是俞傾給他分析拿地風險,讓他改主意了。不然傅既沉那個性格,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媳婦,你說誰不想要?”
“你要單純是想跟傅既沉爭個高低,才要跟俞傾結婚,我勸你趁早收手。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他提醒秦墨嶺:“別覺得我要顧及兩家交情,不好意思跟你鬧翻臉。你別忘了,我還有個妹夫,只要我開口,他還是會給面子,照樣把你弄半死不活。”
“俞璟擇,你能不能安靜安靜?我正在朝着做你另一個妹夫的道路上努力,請你別做個絆腳石,OK?”說著,秦墨嶺起身,把掉地上的那支藍色熒光筆撿起來,開始做筆記。
“你真要有心想看,你回家看去。”
“那不行,我的純真年代,需要你們見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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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一點多,傅既沉忙完回卧室。
俞傾還沒睡,趴在床上看書。她早就洗過澡,半乾的長發紮成一個高高的丸子。
穿一件水藍色露背睡裙。
水藍色綢緞質地的睡裙比之前那條黑色弔帶睡裙更清涼。
黑色弔帶裙是半露背,這條水藍色是深V全露背。
把她引以為傲的脖子和後背全部展示在傅既沉眼前。
傅既沉走到床邊,瞅了眼她跟前的書,還是秦墨嶺買的那本,她看入迷。
看在她今晚穿的這件睡裙份上,傅既沉沒跟她計較。
他坐在床沿,低頭在她腰間親了下。
俞傾沒給反應,注意力都在書里。
傅既沉見她還盯着書,“差不多得了,靠這麼近,眼看瞎了。”
“哦。”俞傾又翻一頁。她頭一次看這樣類型的書,覺得蠻有趣,拾起來就放不下。“幫個忙,把我手機拿來,謝謝。”
傅既沉親着她後背,“手機在哪?”
“不知道。”
一晚只顧看書,不記得手機擱哪兒了。
傅既沉在卧室找了一圈,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