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銘。”
俞傾後知後覺,“是不是跟喬洋家有什麼關係?”
“喬洋二叔,我的網球老師。他不懂技術,不過他管理運營有一套。”
俞傾明白了,“你是為了避嫌,怕到時投資了新建科技,其他股東會懷疑你利益輸送?”
她覺得大可不必,“其實,你們這種關係,也不算要避嫌的範疇。照你這麼說,金融圈裡繞來繞去,幾個不熟悉?那都避嫌,還怎麼投資。”
“不一樣。新建科技的幕後老闆是我,我是最大股東。”
“隱名股東?”
“嗯。”
俞傾突然有了興緻,靠近他,枕在他胳膊上。
萬不得已,她從不枕他手臂。
都是肌肉,硬邦邦的,沒柔軟的枕頭舒服。
傅既沉側躺着,把她半壓在身下,“你要不要這麼現實?知道我身家多了,立馬跟我套近乎。”
很難得,俞傾沒懟回去,跟他說正經事,“傅氏集團高層知不知道新建科技是你的?”
“不知道。也沒幾個人知道。”
傅既沉見她興緻頗濃,就跟她多說了幾句,“當初我創業,是喬老師無條件給我天使投。後來新建科技遇到困難,喬老師都有了申請破產的打算,我拿錢盤活了,後續砸了不少錢進去,這才有你看到的新建科技。”
他也沒瞞着她。“當初考慮隱名,是怕秦墨嶺知道我投資新建,他有目標的針對狙擊新建。”
秦墨嶺旗下也有科技公司,跟新建的不少業務重合。
俞傾猜測:“你也是為了肘掣秦墨嶺公司才決定怎麼大手筆投資新建?”
傅既沉反問,“不然呢?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俞傾直覺:“你是不是也沒跟新建科技簽隱名投資合同?不然秦墨嶺不會查不到你是幕後大股東。”
傅既沉‘嗯’了聲。
俞傾的職業病使然,建議他,“趁早想辦法補一份投資合同,不然到時新建科技萬一脫韁,你就再也掌控不了它。”
她看了太多,一開始創辦公司的老闆,沒錢,問朋友親戚借,承諾是入股,賺了錢分紅。
等到公司真的賺了大錢。
人心就貪婪無比,公司老闆不承認是入股的錢,硬說是當初借的錢。
要是沒證據證明是隱名入股,那也只能當成是借款,還本金加利息,之後公司賺多少錢跟那些親戚朋友沒丁點關係。
傅既沉:“我心裡有數。新建科技那邊,三分之一的管理層,是我的人。”
他拍拍她,“睡吧。”
俞傾也困了,轉身,想爬過去枕自己枕頭,下一秒,被傅既沉又圈懷裡,她的後背貼着他的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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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天陰沉沉的。
天氣預報說,有雪。
大風颳了一上午還沒停。
站在高層窗邊,感覺下一秒窗子都能被狂風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