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現在是真的醉了,開始說胡話。
--
凌晨一點多,風漸漸小了,雪沒停,洋洋洒洒。
傅既沉被電話吵得睜開眼。只是睜開眼,不是吵醒。
陸琛人在國外,忘了時差,“你跟秦墨嶺那個案子,你們倆是想玩死我?你非要賠償,他不給。這樣吧,我掏錢給你行不行,咱別鬧了。”
“不行。”
“那你們折騰去吧,我不管了。”陸琛扯着領帶鬆了松,忽然想起來:“俞傾搬走了沒?”
尾音帶笑。
細細品品,有點幸災樂禍的味兒。
傅既沉心氣不順,沒愛吱聲。
陸琛關上車門,“當時我就跟你說,你這個舉動有風險,俞傾非搬走不行,你不信,你覺得她非你不可。”
今晚這齣戲,是他搭橋鋪路,替傅既沉聯繫俞璟擇。
這兩年,他跟傅既沉見面機會並不多,公司在海外成立事業部,他親自坐鎮。
要不是朵新跟樂檬的侵權案,他都大半年沒跟傅既沉聯繫。
朵新的策劃、推廣都是他的公司承接,包括那個廣告語創意。
他跟傅既沉和秦墨嶺都熟悉,當初他為了跟來自普通家庭的前妻結婚,和家裡鬧翻。
總要生存下去,婚後就從商了。
公司最開始的業務都是秦家和傅家給他牽線。大概是他家老爺子怕他被餓死,暗中幫了他。
等他終於揚眉吐氣,徹底脫離家裡掌控,也離婚了。
陸琛收收思緒,接著說俞傾:“她現在這樣,有一半是被你慣的。讓她承認個身份,你看你忙前忙後花了多少功夫。換成我,我直接把她跟俞邵鴻的關係調查出來擺她面前。然後工作剝離,讓她離開傅氏,該處理婚約處理婚約。也就你,還要顧及她開心,讓她覺得脫個馬甲都這麼有趣。”
傅既沉揉揉眉心,“你現在話怎麼這麼多?”
“等你跟律師結一次婚,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聊了兩句,收線。
傅既沉看看時間,一點四十五。
--
翌日。
雪停了,天放晴。
俞傾沒睡懶覺,起床化妝,昨天那套工作服勉強將就一天。抱着從俞璟擇那借來的羽絨服下樓。
俞璟擇今天還要去公司,正在玄關處換鞋,瞅瞅她身上衣服,“這麼敬業?被趕出來了還要去加班?”
“我是去找工作。”俞傾拿盒牛奶,叼了一片麵包片,“捎我一段路,省我擠地鐵錢。”
“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