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不了解。”秦與抬頭,“你加班加點分析出這樣一份完整又完美的報告,想建議傅氏投資新建?你跟新建什麼關係?既然傅氏高層沒考慮新建,那一定有原因。”
他言辭犀利,總能一刀劈開最尖銳的問題。
俞傾:“我的確想建議傅氏投資新建。傅既沉是新建的幕後老闆,當初傅氏集團想要投資這個領域,傅既沉就沒讓新建出現在名單里。”
秦與瞬間都意會,他合上資料。
“不管傅氏集團投資哪家科技公司,傅既沉作為傅氏的總裁,他自己控股的新建科技,就與集團投資的科技公司,是競方。這牽扯到競業禁止。”
“是。很麻煩。”俞傾直言不諱,“所以我想提前把這個棘手問題給解決。在法律框架內解決。”
秦與若有所思。
辦公室安靜下來。
只有加濕器輕微的噴霧聲。
秦與看向俞傾,他判斷,“傅既沉是隱名股東,而且沒有隱名投資協議?”
俞傾點頭。
“是個隱患。”秦與半開玩笑:“你這是假公濟私。”
“對我個人而言,有點私心,但不管對券商還是我們律所,那是增加一筆額外收入。案子越複雜,標的額越大,我們拿到的錢越多。”俞傾笑着反問,“秦律,你說呢?”
秦與無以反駁。
俞傾:“到時我親自去跟傅既沉談費率,要是把他那個麻煩給解決了,他要額外支付一筆錢給我們。放心,我會為了律所,盡量薅傅既沉的羊毛。”
秦與看看手錶,“走吧,中午請你吃火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秦墨嶺請客?”
“嗯。”
秦墨嶺是秦與舅舅家的表哥。
俞傾來律所第二天就知道了。
“秦墨嶺給了你什麼好處?”
秦與實話道:“沒說,但應該有。到時分你一半。”
“這還差不多。”俞傾關了電腦,順手關了加濕器。
她拿過包,把手機塞裡頭。
秦與起身,目光無意間掃到她桌角。
剛才被她的包擋住,他沒注意看,沒想到桌角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招財貓,不過那兩隻沒放電池,靜止狀態。
“你怎麼買那麼多招財貓?”
俞傾指指正在搖擺這個:“它負責單號搖手,那個負責雙號,還有一個,周六周末值班。”
秦與:“……”
跟她在一起生活的人,真要考慮裝一個心臟起搏器。
之前父親說,跟俞傾那早聊過,又一塊吃了一頓早飯,一上午,心臟都有點不舒服。
現在在所里遇到俞傾,莫名有陰影。
兩人乘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