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成了絕版。
葉瑾樺之前買過第六代,送給了朋友。
等再想買,沒有了。
她還專門為這個系列香水做了一個套盒,每次看到空着的一個位置,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
最年輕的第六代,流落在外,是個悲傷的結局。
俞傾觀賞完第四代香水瓶,“阿姨,您年輕時就開始收藏香水了嗎?”
“也不算年輕,那會兒都三十五歲,是從很膚淺的喜歡香水瓶子開始。後來才慢慢入門,現在聞香識品牌。”
葉瑾樺問:“你呢?”
“我十四歲開始喜歡香水,那時剛去國外,誰都不認識,我哥帶我去他同學家參加派對,他同學的父親是調香師,那個時候我才了解香水。才知道它的魅力。”
“我也覺得香水的魅力無人能及。”
俞傾小心翼翼放下香水,“阿姨,我們給它們拍個全家福吧。”
葉瑾樺正有這個想法,“必須得拍,今天是它們重逢的第一天。對我來說,意義就更不一樣了。”
兩人一拍即合。
開始給它們安排站位。
俞傾考慮片刻,“得給它們來個拍照背景,不然太單調。”
葉瑾樺瞅着木桌:“一盆馬鞭草,一瓶迷迭香。怎麼樣?”
俞傾詢問:“要不要再配一朵紅玫瑰?”
“這個可以有。”
葉瑾樺起身,去客廳拿了一朵新鮮的玫瑰花,花枝修剪一半下去,留下三四片綠葉。
今天沒太陽,光線一般。
俞傾把落地燈搬過來,調試光線。
兩個人差點忙壞了。
那朵紅玫瑰,斜放在桌上。
有後面的馬鞭草襯着,慵而不懶。
葉瑾樺拿來專業相機,調成懷舊模式。
她來掌鏡,俞傾負責根據鏡頭感來調整香水位置。
客廳那邊,傅董安心看電視,調到一點聲都沒有,盯着字幕看,怕打擾了那邊兩位拍照。
傅既沉靠在沙發里,坐在那時間長了,腿發酸。
“一張照片,怎麼到現在還沒拍完?”他問父親。
傅董不緊不慢道:“全家福拍完,還要拍單人照,然後兩兩合照,再三瓶,四瓶,五瓶,都要合一遍。你數學不是好嗎,算算要拍多少次。”
傅既沉:“……”
照片終於拍完,入座吃飯。
傅既沉小聲問俞傾:“玩高興了?”
俞傾笑着,連連點頭。
葉瑾樺也回送了她一瓶香水,限量版,明年才上市。
她之前因為‘窮’,又跟家裡鬧矛盾,沒關注新品發布會。
這瓶香水偏高冷,葉瑾樺說,適合她在辦公室里用。
割愛,給了她。
葉瑾樺跟俞傾坐對面,吃飯時閑聊,“傾傾啊,你有沒有給自己定什麼目標?比如,香水要收藏到多少瓶才打算退休?”
她說了說自己,“我打算是1999瓶,限量或是絕版,入門級的不要。不過現在還差不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