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唄。”
“傅既沉,也就是你,換任何人,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你知道的,外婆走了後,我就沒有家了,租的房子也被房東賣掉。”
沉默片刻。
“我憂你所憂,想你所想,帶你回家,生意上你再絕情,我私下從來不找你茬。所以傅既沉,你還想我怎樣?”
“我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你就覺得你委屈。照這樣說,我何嘗不委屈?你真要愛我,為什麼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不要要求我結婚生子,陪我開開心心走完我們有緣分的這段路?”
說完,俞傾把香水小心翼翼放包里。她從包里拿出兩個卡通創口貼,“喏,貼在心口上,免得心碎。”
傅既沉接過那兩個創口貼,發現上面是卡通小貓咪。
這是他跟俞傾正兒八經第一次交心。
交完了後,他只剩內疚。
冰箱還有一瓶香水,是給她明早準備的驚喜。
傅既沉打開冰箱,拿給她。
驚喜猝不及防,俞傾抱着他啃了一口,“謝謝親愛的。”
下一秒,她推開他,歡天喜地跟她的兩瓶香水玩去了。
傅既沉沒再打擾她,他看着自己這側窗外。
他把她剛才那番話反思了一遍。
在這段關係里,她的妥協和退讓,好像真的比他多。
俞家,用對她的那點好,去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明明她更喜歡她的律師職業。
而他呢。
用對她的愛,去綁架她。
貪婪就像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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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俞傾的經期遲遲沒來。
傅既沉不放心,決定帶她去醫院。
俞傾覺得他小題大做,“不要緊,停葯才一周,過幾天說不定就來了。”
“閉經,總不是好事。”傅既沉有點後悔,他怕他給她換的新牌子避孕藥,對她身體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
那種葯,雖然副作用小,可畢竟也因人而異,不是對每個人都一樣。
情況特殊,傅既沉沒找傅家的家庭醫生。
也沒讓潘秘書預約醫生,他找了個俞傾不用開會的下午,自己驅車帶俞傾去醫院。
挂號,排隊,他親力親為。
而俞傾,全程都在忙工作,電話不停。
“沒得商量。我們樂檬一年的廣告宣傳投入達到了十個億,中間她到底賺了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少。就這樣,她還敢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