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凜在她對面坐下,桌上另一杯酒,他拿過去。
鄒樂簫發現他頭髮是濕的,應該是在包間的洗手間里用水衝過,前額的碎發有點亂,但不影響他的形象。高顏值的男人,即便狼狽點,也是另一種帥。
“你這是被從頭潑到腳?”
傅成凜沒搭腔,雙腿交疊,靠在椅背里。抿了一口酒。
鄒樂簫很好奇,他竟然這麼能忍。
他跟傅既沉不是一個性格,連傅既沉十分之一的耐心都沒有。他是腹黑又無情那一掛的。
從遺傳學上,屬於基因變異。
今天被女人潑成這樣,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心裡有何感想。
她很佩服潑他酒的那個女人的膽量,換成她,她都沒那個膽子惹怒傅成凜,偶爾開開玩笑還行。
動真格的,她不敢。
傅成凜一言未發,晃着杯里的酒。
鄒樂簫以為他真生氣了,“肯定是被你傷到了,不然哪個女人捨得潑自己曾經喜歡的男人。”
傅成凜突然抬眸,“不會說話你就少說兩句。”
鄒樂簫意識到,她說了曾經喜歡他,大概刺激到他了,活該!誰讓以前不好好珍惜。
如果,有一天俞璟擇回頭來找她,她也不會輕易原諒,說不定也會潑酒。
但她沒那麼幸運。
而俞璟擇也不是傅成凜。
傅成凜問她,“你去傅既沉那幹什麼?”
“看小魚苗呀,現在長得可好玩了。”鄒樂簫把手機里的小視頻遞給他看,“你多久沒看到了?”
傅成凜想了想,“兩個星期了。”
他點開視頻觀看,小魚苗跟之前又變了一些。
“你到底是去看小魚苗,還是看俞璟擇?”
鄒樂簫:“...你以為我是你?”她說起自己的決心,“一刀兩斷了,我今天把俞氏銀行的卡都註銷掉。”
又說到今晚給他送衣服,“當時他們都要留在二哥家吃飯,俞璟擇也在那,我拒絕了這個誘惑。”
她聲明,“我可不是為了你那點禮物。”
而是她的決心。
擱在以前,她不可能理會傅成凜,什麼都以俞璟擇為中心。做出那個決定,放下那兩塊巧克力時,花掉她所有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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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樂簫在清吧待到十點鐘,喝了兩杯酒,之後傅成凜不許她再喝,結了賬,把她送回家。
她望着車外,汽車再次從俞氏銀行大廈經過。
“哥,要是你喜歡的女人,跟別人結婚了,生孩子了,你會不會......”
還沒說完,就被傅成凜打斷,“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鄒樂簫依舊看着車外,汽車早就開過銀行大廈,她‘呵呵’兩聲,“你是不是忘了,你都被潑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