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的煙都是用來招待客人,他本人從不抽。
煙灰缸的這支煙,無疑,就是莫予深所抽。
他跟在莫予深身邊快七年,以往不管遇到什麼棘手的情況,莫予深也沒沾過煙,這是頭一回。
不過煙只少了三分之一,不知道是莫予深抽不慣,還是克制住了。
莫予深把文件簽了字,合上遞給丁秘書,吩咐了句:“以後地產公司那邊,超過十萬以上的所有款項,必須由我簽字。”
丁秘書一頭霧水,還是點頭:“好,明白。”
莫予深拿上煙灰缸去了洗手間,大概是閑的,他打開水龍頭,清洗煙灰缸。
錢、權,他並不在意。
要是他想,莫氏集團早就是他一人的。
今天會上,父親這麼防着他,沒意思透頂。
中午時,高層變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莫氏集團。
眾人議論紛紛,連工作的心思都沒了。
莫濂和莫予深一直都是莫氏員工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兩人的個人能力,勢均力敵。
又都有一副好皮囊。
加之豪門水深,公司女職工私下最愛八卦。
不止莫氏內部傳開,程惟墨也知道了此事,他的律所是莫氏集團的法律顧問之一,此次高層變動,牽扯到一些公司文件變更。
中午時,他接到莫氏董秘的電話,讓他下午過來一趟。
程惟墨掛了董秘電話給就莫予深打去,沒打通。
早上莫予深給他消息,說今天出差,大概還沒落地。
哪知道會在莫氏大廈樓下碰到。
“還以為你在飛機上,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程惟墨進來,莫予深出去,兩人迎面遇上。
莫予深:“可能信號不好。”
程惟墨現在不關心這個,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一夜之間,莫濂成了最大贏家。
莫氏地產能有今天,莫予深付出了多少心血,別人不清楚,但程惟墨知道。
可莫董一句話,一切歸零。
莫予深答非所問,“我約了藥廠研發中心的負責人,趕時間。”
程惟墨:“……”
這都還沒正式宣布,就這麼敬業了?
逆來順受不是莫予深的性格。
莫予深知道程惟墨的疑惑,他說:“我不想讓的,誰都拿不走。”
程惟墨拍拍莫予深的肩膀,盡在不言中。
有莫予深這句話,他就不擔心了。
不過,任重,又道遠。
莫濂不是等閑之輩,而莫予深,也不是善類。
這兩人,有的爭了。
“你那個離婚協議,怎麼說?”
莫予深抬起步子,又落下,頓了兩秒,“奚嘉下個月有馬術比賽,等賽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