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再次抬眸看莫予深,他眼神柔和,嘴角勾着似有若無的笑,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樣的表情,不苟言笑的男人溫柔起來,性感又致命。
她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了幾下。
奚嘉雙手托腮,抵在車窗框,跟他對望。難得,莫予深今天耐心好,她不接花,他就一直拿着,站在車外。
司機受不了這樣的膩歪,找個借口下車,去了旁邊的便利超市。
只剩他們倆,奚嘉說話就隨意多了。“老公。”
莫予深沒吱聲,等着她往下說。
奚嘉沒得到回應,又喊一聲,“老公。”
“嗯。”
奚嘉:“你以前跟我求過婚嗎?”
莫予深如實道:“沒。”當初見面了第一面,決定領證。奚嘉當晚給他打電話,說簽個婚前離婚協議書。
那種情況下的婚姻,哪還有什麼求不求婚。
奚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擇日不如撞日,那你順便跟我求個婚,新年新氣象。”
她還真是想到哪兒是哪兒,莫予深自然不會求婚,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個地方也不合適,他再次把花給她,“不要我就退了,退錢給你買咖啡喝。”
奚嘉:“……”
莫予深看着那朵花,“少歸少,意義不少就行。”
奚嘉下巴揚了揚,示意他說說意義。
明知故問。莫予深沒說白,把花遞到了車內,放奚嘉懷裡。
意義,唯一。
奚嘉把花的葉子揪了幾片下來,她喜歡墨綠。
莫予深繞到車的另一側,坐上來,看她還在揪多餘的葉子,“別被刺扎着。”
“沒事兒。”奚嘉拿出筆記本,從第一頁看起,有莫予深相關片段,她就夾一片在那頁。
“知道這叫什麼嗎?”她抬頭。
莫予深沒吭聲。猜不到。
奚嘉:“這叫永恆。我是你唯一,你是我永恆,你不虧。”
跟編劇說情話,他說不過。
即便是她信手拈來,他聽着也不膩。
看她小心翼翼翻着筆記本,生怕花葉掉下來,他不解:“你這樣不累?”
奚嘉搖頭,“我騎馬時就必須時刻小心又謹慎,習慣了。”
司機已經買了水回來,發動車子。
奚嘉讓司機找家文具店,她要再買幾個筆記本。
進了劇組,以後需要記得東西會很多,需要分類。
這本,就專門記莫予深。
到家,奚嘉就忙着修改她那本霸道總裁風劇本《戀上深海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