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整理好,莫予深想起,重要東西沒帶。
床頭櫃抽屜里,滿滿都是。
每一盒都是大號,全是奚嘉買了送他。塞到他手裡時她還會說,老公,我只愛你一人。
莫予深回到季清時公寓,已經凌晨三點。
折騰了一晚,不覺得累,反倒踏實。
莫予深把他的行李放在樓下的客房,整理好。那幾盒,他拿上樓,放在了奚嘉床頭櫃的抽屜里,不知以後,她還記不記得,她曾經送給他的禮物。
關了房間的燈,莫予深把奚嘉摟在懷裡。
奚嘉連着七八天沒怎麼睡,又吃了葯,這會兒就是天塌下來,她也睜不開眼。好像感覺有人抱她。
她眼皮太沉,睜不開,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裡。
懷抱是熟悉的,氣息也是。
被親着,唇上的感覺很真實。
奚嘉喊了一聲,“老公。”
她以為在做夢。
“老公,你把那句話再說一遍,大點聲,我今天想聽你錄音,聽不到了,就在夢裡聽聽。”
莫予深心頭,像被重物敲了幾下。他只能用親吻將她內心的缺失和不安驅逐。
奚嘉眯上眼,她做春夢了,夢裡抱着、親着莫予深,如此真實。
後來,那些疑惑隨着入眠,沒了痕迹。
奚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身邊是空的,房間也陌生。
床頭上貼着一句話,望着那張紙,她嘴角揚了揚,很淡。她應該是人格分裂了,竟然這麼說莫予深。
奚嘉起床,手指碰觸在那張紙上,猶豫半晌,沒捨得揭下來。
無名指空空蕩蕩。新的筆記本上只有一句話:我跟莫予深離婚了。
奚嘉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兩個小時後,她才站起來,腿上終於有了力氣。
家裡阿姨給奚嘉準備了清淡的小菜和粥,奚嘉只吃了幾口,她給季清時發消息:【二哥,我下午去馬場,找楊楊。】
季清時:【早點回,我有個事得請你幫忙。】
奚嘉:【?我?】
季清時:【嗯,吹牛吹大了,說你是知名編劇,朋友的阿姨找我,要跟你約稿,你幫幫我。】
奚嘉:【還是算了,我都聽不到人說話,萬一到時寫出來一般,不是打你的臉?你就說我在國外,忙着比賽。】
季清時:【我馬上開會,晚上回家詳談,你早點回來就是。】
奚嘉沒直接回絕。
她也想找點事做,又怕到時讓季清時難堪。那就晚上回來再說。
奚嘉換了一條鮮亮的裙子,去了馬場。
武楊早早在門口等着,肩頭扛着一塊白板,手裡拿了幾隻白板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