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濂再次試探,“一個研發的決定而已。”
這句話潛台詞,莫予深也許就是打着要給奚嘉治病的幌子,獲得季家的支持。
莫濂接着道:“這一年,你們季家在瑞士那邊的研發中心投了那麼多錢,最後不都是打了水漂?就別說向教授跟莫氏的藥廠合作,新葯的研發,基本沒希望。”
季清時:“莫總,你可能在國外待久了,忘了有個成語,叫畫餅充饑。我妹妹現在就需要莫予深給她畫的這塊大餅。就算是莫予深要利用我,我願者上鉤。”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談下去,沒了任何意思。
季清時原本要約一次莫濂,就借了今天這個機會。“你跟莫予深之間怎麼爭,那是你們莫家的家務事,我沒立場摻和。”
他話鋒一轉:“你現在的做法,影響了我妹妹的健康。藥廠跟向教授的合作方案,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
莫濂沒吱聲,品着咖啡。
季清時再度開口:“每個人都沒有每個人的底線,我的底線是嘉嘉,就像你的底線,是姜沁一樣。”
莫濂倏地抬頭,一瞬不瞬看着季清時。
季清時:“萬不得已,我不會踩你雷區。希望你也一樣。”
赤裸裸的威脅。季清時眼底泛着冷光。
莫濂怎麼也沒想到,他壓在心底、幾乎沒人知道的秘密,被季清時給查了個底朝天。
季清時:“你該感謝我妹妹,要不是她,莫予深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你現在還能不能在莫氏,真是兩說。”
那杯咖啡,莫濂喝完。告辭。
秘書敲門進來,送來兩盆精緻的盆栽。蒼翠的葉子,綴着幾滴水。
“季總,您要的盆栽。”
季清時靠在沙發背里,點頭,示意秘書放那。
秘書沒敢多言,關上門離開。
季清時盯着茶几上的盆栽走神。敲門聲再次響起,不等他說進,門被推開,又是一個不速之客。
莫予深拎着兩條煙,上次季清時去他那,也是拎着煙,他禮尚往來。
季清時抽着煙,“你倒是一毛都不多給。”
莫予深:“誰說的?”他從手提袋摸出打火機,“買煙,老闆送了兩個打火機。”
季清時被氣的胃疼。
他揉揉。“嘉呢?”
“吃了葯,午睡了。”他趁她睡覺,過來轉轉。季清時給他的幫助,‘謝謝’兩個字,太輕。索性沒提。
莫予深看了眼手錶,故意奚落,“你不是下午出差的航班?還不去機場?”
季清時沒搭理。真有點胃疼,他起身倒了杯熱水。
莫予深看着茶几上的盆栽,準備帶回家給奚嘉玩。他把煙拿出來,用那個手提袋把盆栽裝裡面。
“莫予深,你幹什麼!”季清時大步走過來,把手提袋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