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我爸婚內出軌對象,後來又娶了她。】
“對不起。”奚嘉歉意道。要是她有記憶就好了,不用再一遍遍戳他傷疤。
莫予深:【沒什麼。我倒是想忘了她。】
回到病房,奚嘉有些累,簡單洗漱,她躺床上午休。
等她熟睡,莫予深開始給她替換筆記,把之前跟寫劇本有關的內容全部剔除,加了些日常,還有每天讀書兩小時。
之後,他將她電腦里劇本文檔全部打包發送他郵箱,然後本地刪除。
倉促趕完,奚嘉還沒醒,莫予深鬆口氣,他坐在床沿,給奚嘉把被子朝上拉,發現她手臂姿勢不對,不自然。
莫予深掀開被子,奚嘉一手緊緊摁着病號服口袋。
他把她手臂放平,奚嘉下意識還想拿回去,太困,手上沒力氣。
莫予深摸摸她口袋,裡面是張紙,他小心翼翼拿出,打開,是他的身份證複印件,上頭密密麻麻寫了那麼多字。
莫予深眼前一點點模糊開來,直至什麼都看不見。
這幾天他都沒注意到她口袋有東西。
每次她雙手抄兜時,總會嘴角上揚。眼神帶着一絲狡黠。他以為她在想什麼好玩的遊戲折騰他。
許久之後。
心情才慢慢歸於平靜。
莫予深把那張紙折好,放回她口袋。
他不會離開她。也沒什麼能將他們分開。他跟她之間,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
奚嘉吃藥的第三周,副作用明顯。但她沒表現出來,白天時跟莫予深玩牌,下棋,讀書。
因為醫院要記錄她的一些數據,沒法再偷偷溜出去玩兒。
每次早上醫生查房,奚嘉都會支開莫予深,讓莫予深去給她買零食。
莫予深什麼情況都知道,每天假裝很高興,陪她一起樂呵。
一直到六月底,奚嘉頭疼,噁心的狀況才有所好轉。
莫予深每天都在病房陪着,寸步不離,奚嘉睡覺時,他都抓着她的手,感覺她不舒服了,他會用力攥她手指。
今天的午覺,奚嘉睡的時間不長,睜開眼時,擰着眉。
莫予深給她舒展眉心:【哪裡不舒服,跟我說。】
奚嘉迷迷糊糊中:“老公,我耳朵難受。裡面都是刺耳聲,太吵了。”
莫予深愣怔。她能聽到了?他趕緊趴她耳邊,“奚嘉,是我。”說的聲很大,重複了好幾遍。
奚嘉抱着他脖子,葯勁兒還沒過去,眼皮發沉,“老公,耳朵里難受。”
莫予深:“一會兒就沒事了。”他用力抱着她。她還是聽不見外部的聲音。大概是太難受了,這是她住院至今,第一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