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站起來,徑自走了出去。
季清時沒察覺,還以為他們要談跟向落有關的事。
姜沁也跟着出去。
門關上。
程惟墨轉身,“你出來幹什麼?”
姜沁,“出來透氣,包間里悶得慌。”她大步追上前面的莫予深,拉着他胳膊,“這是誤會。”
莫予深沒搭腔。
到了安靜的角落。
誰都沒看誰,看着窗外。
姜沁扯了一下莫予深的衣袖,“跟你說話呢!這都是我乾的,我看不慣奚嘉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程惟墨跟你最後都嫌我煩,不搭理我,我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這樣等奚嘉病好了,你跟奚嘉離婚,我就高興了。事情就是這樣的,程惟墨都不知道什麼照片不照片的。”
姜沁語無倫次說著,自己都亂了。
她不清楚,程惟墨到底放了奚嘉的什麼照片在錢包里。
莫予深這才轉臉看姜沁,“你把前後邏輯理順了,再編謊。”
程惟墨一把拉過姜沁,“你就別添亂了,回包間去。”
姜沁眼眶發紅,“你們能不能別吵,也別鬧僵。程惟墨他喜歡奚嘉,那也是你跟奚嘉認識之前呀。後來,他就什麼都放心裡了。怪誰呢,誰都不能怪呀,誰讓奚嘉後來就沒了記憶。誰讓你也愛上奚嘉了。那還能怎麼辦呢。”
說著,她眼淚掉下來。
當初她跟初戀分手,她都沒這麼難過。
眼瞅着,他們二十多年的情分,就要崩掉。
程惟墨揉揉她的頭,“先進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姜沁做個深呼吸,跟程惟墨說:“奚嘉的照片,我拿走了,我小助理一直粉奚嘉,說她是盛世美顏,照片就送給我小助理了。”
她轉身離開。
氣氛沉默。
程惟墨晃着紅酒杯,看着窗外的景,是虛幻的。
“那是我剛認識奚嘉,幾個朋友一塊滑雪時拍的。”他就一直沒捨得丟。
後來奚嘉回到北京,加入了莫予深投資的俱樂部,他是俱樂部的法律顧問,兩人比在國外那會兒接觸的更多。
於是,他約奚嘉周末吃飯,藉此表白。
他知道奚嘉喜歡寫劇本,準備吃過飯再去看音樂劇。
特意找姜沁幫忙,拿了最好位置的兩張票。
哪知道,還沒等到周末,姜沁給他打電話,說奚嘉跟莫予深相親了,兩人還決定結婚。
有時生活巧的,比劇本都精彩。
“對不起。”程惟墨道歉。他不該還保存着那張照片。
莫予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到現在還沒平靜下來。在奚嘉提起過,問他有沒有跟她滑過雪,再到後來,程惟墨每次關心奚嘉的病情,都不是很自然,哪怕程惟墨極力掩飾,裝的很隨意,可還是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