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落得了便宜還賣乖:“麻煩你了啊。”
程惟墨想說,這一年半,她何止是麻煩他,他的私人時間被她擠佔了三分之二還要多。
到了樓下,程惟墨伸手,“車鑰匙。”
向落沒給車鑰匙,把自己手放他手心,又緊緊抓住他兩根手指。
肢體接觸那刻,像有電流,從兩人身體里穿過。
程惟墨掙扎着,猶豫着,最終,他沒有把手抽出來,任向落牽着。
向落緊張的心,落了地。
她側過臉,不由嘴角上翹。
程惟墨朝停車場走,她被他拽着走。
半晌,程惟墨說話:“我沒你想的那麼好,你別鬼迷心竅。”
向落:“沒有鬼迷心竅。你比我想的還要好。”
她第一次跟程惟墨說話,是在三年前馬術巡迴賽的看台。她的座位跟莫予深相鄰,她當時想跟莫予深合影一張,被拒。
後來,姜沁讓程惟墨跟莫予深換位置。
按照莫予深跟姜沁的性格,肯定是直接換,不會顧及她的心情,只有程惟墨,他說他們律所有幾個人是她粉絲,想問她要簽名。
位置換過來,也給了她台階下。
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記事本,讓她簽了不少頁。
最初的溫暖和好感,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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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做客的那檔娛樂節目提前兩期播出,主要是趁着《餘生》話題大熱,把周明謙求婚的消息也廣而告之。
這幾天,跟周明謙戀情有關的熱搜不斷。
武楊把微博給卸載,該屏蔽的娛樂版新聞都屏蔽。早就該過去的感情,在他這裡遲遲沒有放下。
也許是不甘,也許是愧疚,也許發現愛了,卻為時已晚。
有時半夜會夢到余安,夢到他前前女友找余安時的畫面,雖然他不在場,但他能想象出余安有多受傷,多無助。
有時也會夢到,余安每次送他禮物時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他會不喜歡。
曾經,只能是個夢。
晚上訓練結束,武楊跟奚嘉一塊去停車場。
奚嘉早前的記憶遺失不少,關於他跟余安那段,她就沒印象。
夏季傍晚的馬場風景,是一年裡最美的時候。滿眼的綠色,生機勃勃。大片的狼尾草,隨風搖曳。
武楊問她:“晚上不忙的話,我請你喝酒。”
奚嘉搖頭,“還在吃藥。”
武楊以為她在吃鞏固病情的葯,只好作罷。
奚嘉在調理身體,備孕要孩子。
她瞅瞅武楊,“又被老闆訓了?”
武楊:“沒。前女友有了新生活。”
奚嘉:“你也該有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