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裡,她愛了,淡了,分了,他還在原地。
“你知道嗎?你是我所有男朋友里,唯一一個,我覺得你可憐我才跟你在一塊的。”
莫濂:“……”
華瑜笑了出來,“有沒有被打擊到?”
莫濂:“還行。”
華瑜沒再逗他:“以我的性子,你拒絕過我,我不會再第二次表白。強扭的瓜不甜,我沒那麼想不開。”
“不過後來工作上接觸多了,你某方面的人格魅力觸動到我。”
“我自認為我眼光不錯,不管哪任都不錯,沒有背叛,愛的時候在一起,感情變淡就分開,不過他們原則性責任心比你差遠。”
“我媽經常跟我說,婚姻靠愛走不到頭,還需要一份責任和擔當,我就是沒責任的那類,一直追求愛情和激情至上。所以我媽也沒要求我現在一定要結婚,她說那是對自己對孩子不負責。”
“我缺少的東西你正好有,我想,也許我要試着安穩下來。最重要的,你愛一個人愛了那麼多年,不管對方怎麼對你,你始終如初,沒有小人心,沒有報復,沒有憎恨,說實話,挺打動我。所以我第二次跟你表白。就算你無趣透頂我也認了,我想着以後你教會我責任,我教你怎麼去愛,這種搭檔也不錯。”
“你這人太死心眼,活在那個方圓之內出不來。姜沁是你三十年人生里所有美好的存在,你從來沒有勇氣去追求。”
一杯咖啡喝完,華瑜續杯,她問莫濂,要不要加牛奶。
莫濂搖頭,他杯子里還有一半沒喝。太甜,甜到嗓子疼。
華瑜:“就在剛才,我恍然大悟。”說著,她停頓。
莫濂沒等到下文,跟她對視,“怎麼了?”
華瑜:“你不是不會愛,只不過是不會跟別的女人戀愛,只知道怎麼去愛姜沁。浪漫不用教,遇到對的人,無師自通。”
莫濂沒法回答她,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
華瑜示意他,“把左手給我。”
莫濂放下杯子,伸手。
華瑜握着他手,然後將他無名指戒指取下來。“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仙女,前面有的是青年才俊、帥哥俊男等我,我不能在你這棵快四十歲的樹上弔死。”
莫濂盯着她看。
華瑜把自己那枚戒指也拿下,“知道為什麼上次你回國時我非要給你戴戒指?”她自問自答:“我是怕你萬一遇到姜沁,好多點底氣,證明就算她不要你,你還是有人要的。”
頓了下,“雖然我是勉勉強強把你給收下。”
她眼底帶笑,笑意洒脫。
莫濂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語塞,詞窮。最後千言萬語只有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