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燭端着茶杯,靜靜地看着杯中打着旋兒的茶葉片,輕聲應道:“嗯,我知道的。”
沈容萱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她站起身上樓打算休息,在樓梯拐角處停頓了一下,對秦方燭說:“你想想該怎麼幹掉這次來劫掠的那伙人吧,他們人很多,我們武器雖然多,但是人手嚴重不夠。”
秦方燭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
獨自在客廳待了好一陣,秦方燭起身收拾了一下茶几,上到二樓躺在沙發上打算休息。
不一會兒,姜曉漁也走了上來,見秦方燭在沙發上躺着,不由地有些奇怪地走過來問:“你為什麼在這睡覺?”
秦方燭掀開毯子做起來道:“啊,守衛工作,最近垂涎你們家小姐美貌的瘋子有點多,這邊安保人員人手不夠,現在負責她保衛工作的只有我自己,所以就這樣嘍。”
姜曉漁聞言對秦方燭有些厭惡,從沒見過這樣自吹自擂的人,承擔起小姐的保衛工作?就你自己?平日里需要十多個人才能保證安全的陣容居然恬不知恥地說你自己就能擔得起?
秦方燭看出她心中所想,卻沒打算解釋什麼,這些事他本身就是為了鞏固和沈茹馨之間的結盟關係才做的,姜曉漁她不管和沈茹馨關係有多麼親密對他來說也是局外人。
與其跟局外人多費口舌去解釋,最後反而會讓誤會加深,不如一開始就閉口莫言,因為誤會這種東西在人心裡形成的時候人們就已經對它有了解釋,而且是無可改變的那種。
這些道理秦方燭再清楚不過,所以只是神情平淡地和姜曉漁靜靜對視,心裡下定決心以後要找機會把這煩人的女人搞走。
姜曉漁兀自鄙視了秦方燭一會兒,走到另一邊的卧室關上門,秦方燭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等待着某個聲音的出現。
沒讓他久等,門鎖落下發出咔嚓一響,秦方燭不由得有些好笑。
幸虧楊威準備的沙發很舒服,躺在上面睡覺也不會難受,故而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秦方燭身上的疲憊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緩解。
沈容萱和姜曉漁的房門依舊緊閉,秦方燭下樓去檢查了一下提前設置的機關,見它們沒被觸發,心下大定。
稍微鍛煉了下身體,他轉進廚房主動開始準備早餐,他可不想一天剛剛開始就被黑暗料理轟炸。
而且路上拼殺那麼久,身上難免有暗傷,加上出發前他身體依舊有些虛弱,現在安穩下來後他的身體比當初更加虛弱。
所以更需要注意飲食。
沈容萱和姜曉漁起來後,簡單地吃了些早餐便直奔會議室而去,臨走前沈容萱給保衛部打了個電話,讓秦方燭去那邊參與制定應對最近那次劫掠的計劃。
秦方燭滿口應下,心裡也鬆了口氣,他打心底里不想去會議室外面再傻掰掰地呆坐一整天。
而且跟那些有些暴力的糙漢子打交道要比那些笑裡藏刀的弄權者打交道舒心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