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基續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有一陣勁風拂面而過,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在他面前驟然放大,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一陣劇痛傳來,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斷掉的咔嚓聲,整個人身子忽然變得很輕,像是飛一樣的感覺。
這樣奇特的感官沒持續多久,身體各處傳來難以言說的劇痛,像是有無數根鋼針烙在他的神經上燒地他全身劇痛難言。
孫基續被秦方燭一拳打飛,直直地砸爛了遠處在看熱鬧的一伙人的酒桌,他躺在地上,捂着臉張牙舞爪地亂喊亂叫,手掌之下的臉面已經扭曲地不成人形,天知道秦方燭一記重拳之下他臉上的面骨究竟斷了多少,此時孫基續再不復最初的張狂,滿臉鮮血的模樣看起來端的凄慘無比。
秦方燭沒有理會他,扭過頭來對嚇呆了的張旭苟道:“這就是你的日常嗎?身為堂堂男兒,整日里被這種滿身娘炮風的傢伙欺負?”
也不等他回答,秦方燭繼續說道:“我遇到車禍之前認識的那些人里,除了我家裡那群人之外,也就剩你自己一個人了,我問你,你想不想過點好日子,過上點,不說多風光多體面,最起碼像是人一樣,堂堂正正,不用對誰卑躬屈膝堂堂正正的日子?”
張旭苟下意識地點頭,秦方燭繼續道:“今天這件事過了之後,你跟着我干吧,我這裡正好缺人,多養一個你也不嫌人多。”
說完,秦方燭轉向孫基續,他身邊跟着的那群小弟情緒無比暴躁,眼見自己老大被暴揍,他們隨手抓過來一些酒瓶和斷掉的桌椅充當武器,衝著秦方燭衝來。
秦方燭冷着臉,身子微微偏了幾下,避開最前面幾人的攻擊鋒芒繞到他們背後,劈手奪過一人手中拿着的鋼管,順勢一記肘擊錘在他臉上,直接把他錘打趴在地。
緊接着,那幾個被他放過去的人轉過身來打算對秦方燭繼續攻擊,然而秦方燭豈會坐以待斃,放倒放倒拿着鋼管那人後,直接揮動鋼管衝著那幾人的膝蓋猛抽。
關節受創,他們連站都站不穩,紛紛摔倒在地,之前蹲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張旭苟見狀,渾身顫抖着咬牙切齒地衝上來,撿起地上一截斷掉的桌腿衝著倒在地上的人狂揮猛打,讓他正面面對那群小混混的攻擊他也許做不到,但是背地裡放冷槍痛打落水狗這種事他還是做的來的。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孫基續被秦方燭揍得那麼凄慘,尋求原諒是絕對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不如痛快點,反正已經撕破了臉,如果秦方燭能敵過孫基續,自己還能有活路,若是敵不過,左右都是死路一條,那不如臨死前痛快點,像秦方燭說的那樣,像個純爺們一樣堂堂正正。
張旭苟咬牙切齒地痛毆着地上躺着的幾個混混,平日里除了孫基續本人外,這些人也是經常欺侮於他。
孫基續瘋狂地發泄着,無所顧忌地痛打着地上的幾人,漸漸地他手中的棍子都被打折,那幾人凄慘無比狼狽不堪,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的皮膚再無一處完好的地方,平日里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人終於被他放倒,自己可以肆意痛毆。
小混混們沒多久便全部被秦方燭放倒,他們也正和自家主子一樣,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秦方燭冷笑連連,他走到垃圾堆種,抓住孫基續的頭髮,把他拉起來寒聲道:“呦,這不是孫大少,你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怎麼不見了?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您忽然間變得這麼狼狽?”
在人狼狽的時候用尊稱,堆一個人來說往往是最大的羞辱,孫基續自己本就最愛這麼羞辱他人,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要面對這種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