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承親自開的車,一路上闖了很多紅燈,還不時側頭安慰她:“忍着點,馬上就到。”
之前聯繫過院長,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已經在急診候着,只是看到都是男醫生時,蔣慕承的臉色陰沉下來,不滿的對着值班領導說道:“我要女醫生。”
主任解釋:“醫生眼裡無男女。”
蔣慕承反駁:“可是病患眼裡有男女。”他怎麼可能允許男醫生給她做手術,還是那個敏感位置。
主任看了眼蔣慕承懷裡的陶然,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滑下來,“蔣總,您看孩子都疼成啥樣了,還是趕緊手術吧。”
在陶然看來,主任肯定想罵蔣慕承有病,且病的不輕。
蔣慕承卻固執堅持:“疼也忍着,必須要女醫生。”
醫生護士都面面相覷,若不是院長親自安排,大概他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再痛快的罵他一句神經病,可眼下只能極力忍着。
陶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蔣慕承這種要求在醫生看來幾近變態,看向蔣慕承,小聲說道:“舅舅,你就別為難他們了。”
蔣慕承並未理會她,而是看向主任:“讓你們的女醫生過來。”
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女醫生上手術台,沒辦法,主任只好親自打電話給科室里的女醫生。
等待的過程里醫生已經給她消炎鎮痛,可還是疼的受不了,她咬牙堅持着,身上的睡衣已經濕透,蔣慕承將西裝裹在她身上,“能忍的了嗎?”
她點點頭,因為就算是她說忍不了,蔣慕承還是會不近人情的堅持己見等女醫生,她還算了解他的性格。
她想不明白,在國外生活好多年的蔣慕承為何還會這般古板。現在有誰還介意手術的醫生是男是女?能救命就行。再者,現在醫術高超的都是男醫生居多。
她好奇:“舅舅,在死亡和醫生的性別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急性闌尾炎死不了人。”
“...”疼的人又不是你,當然站着說話不腰疼。她還是好奇:“撇開我患的什麼病不說,就是在死亡和醫生的性別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你活着。”
原來也沒那麼不近人情,要怪就怪這個急性闌尾炎實在算不上什麼大病。她半開玩笑:“舅舅,明天醫院肯定傳遍,商界翹楚蔣慕承不僅高冷禁慾還是個老古板。”
蔣慕承的面色依舊嚴肅認真:“然然,你就像是我女兒,我很自私。”
聽的陶然心裡一陣感動,這是蔣慕承說過最肉麻矯情的一句話,再痛也值了。
還是疼痛難忍,她翻了個身,沒有半點減緩,就是這一刻,她突然特別想念慕時豐。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他早該熟睡。若直接跟他說自己病了,好像又顯得太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