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不要看呀?”
他拿着作業本還有課本,又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側,“我只看你寫給我的情書。”
她手托着腮,自我調侃,“就我這語文水平,寫出來你敢看?就不怕看後有心裡陰影?”
他淡淡一笑,“還能比你小時候的照片更讓我後怕?”
她嚯的坐直身體,抄起桌上的課本就要打他,他身體後傾,躲了過去,又趕緊把她圈在懷裡,“好了,別鬧,寫作業。”
低頭親了下她的眼睛,“我只有一個小時時間給你,九點前我要把手頭的項目結束。”
她哼哼兩聲,開始寫作業,今天只有物理和數學有作業,也無需他陪着講解。
“你忙你的吧,這些題目我都會。”
他點點頭,打開電腦,不經意間又掃到茶几上的那個別緻的信封,他起身拿過信封,在書櫃里又找了個大一號的牛皮信封。
把那個粉色信封直接塞了進去,封好後在信封的右下角寫了一個慕字,推到陶然跟前,“明天把這個再轉交給那個女生。”
她看了眼粗糙的牛皮信封,“真不打開來看看?”
他已經開始敲鍵盤,“她不是第一個給我寫情書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看。”
他已經進入工作狀態,她把信封夾在課本里,沒再打擾他。
辦公室很靜,她與他並排坐着,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偶爾她的手臂會壓到他的手臂,他也不動,就一隻手敲鍵盤。
中性筆落在微黃的作業紙上,輕微的沙沙作響,伴着他噼里啪啦的鍵盤聲,像首交響曲。
她每做完一個大題,都會跟他索吻,每次吻過,她都會意猶未盡,像只貪吃的小狗。
他盯着屏幕,冷不丁說了句,“陶然,聖誕節的吧。”
?
然後就斷了片。
辦公室只有加濕器噴出的白色霧氣,彷彿剛才那句話是她的幻聽。
她重複一遍:“聖誕節幹嘛?”
他沉浸在代碼的世界里,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話。
反正到離開辦公室他都沒有回答她。
回到別墅已經十點半。
蔣慕承在書房,她倚在門框上,“舅舅。”
“恩。”他眼皮也沒抬,低頭在看文件。
直到他在文件的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大名,合上文件夾,這才看她。
問她:“還沒到八點?”
“...十點半了。”
他微微頷首,“還以為你不認識時間了。”
她十指交纏,“我是寫作業的。”
“知道了。”他起身,“晚飯吃了沒?”
“恩。”
她跟在他身後走出書房,“舅舅,三哥怎麼突然又允許我回來住了?真的是因為他很忙?”
他回頭,“不然呢?”
她聳聳肩,“還以為你們之間又達成了什麼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