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胳膊蹭蹭有點發癢的鼻尖,“我可不敢使喚你,要是被你那些女粉絲知道,還不拿着菜刀來砍我!”
他笑笑,伸手把黏在她鼻尖的一根頭髮拿到耳後,動作再自然不過,拍拍她的後背,“進去洗手。”
他跟在陶然身後,進門的時候他又轉過頭,只是看了一眼車裡,阿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立即吩咐家裡的園藝工人趕過來。
江迎東也是第一次進來,這家咖啡館和當初她描述的差不多,有些慵懶頹廢,卻又別具一格。他仔細打量着咖啡館的一切,細微到每一個裝飾品,這是她十四歲時的一個夢,十二年過去,他還記得那麼清晰。
他直接坐在了吧台邊的高腳椅上,又看了看酒櫃里的紅酒和洋酒,“你把這裡當成酒吧了?”
“客戶的要求千奇百怪,就有的人來這裡偏要點紅酒,我幹嘛有錢不賺,一杯紅酒是一杯咖啡的兩倍。”
他雙手搭在吧台上,從未有過的放鬆,“你這藍山多少錢一杯?”
“一千二。”
“陶然,你這是搶錢!”他端起咖啡小唑了一口。
“就是搶你們這些土豪的錢。”
他放下杯子,“晚上想吃什麼?”
“你要請我吃什麼?”
“餛飩。”
她一怔,心裡酸酸的,“好。”
“走吧,去我家裡玩玩。”又吩咐她,“把剩下的咖啡給我打包。”
去他家裡玩玩?她還是很心動的,離他的距離又進了一步,那座豪宅里,到底是藏了什麼秘密,她終於可以去探個究竟。
她又打包了兩杯咖啡,坐上車她把兩杯咖啡分別遞給了司機和阿城,兩人互看了眼,又看向江迎東,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眼前的這杯咖啡。
“你們也嘗嘗,很正宗。”阿城和司機有些彆扭的接過陶然手裡的咖啡,木然的說了句謝謝,說出來時,阿城自己都感覺彆扭,這兩個字,他都幾百年沒說過了。
陶然對他的兩個下屬這麼好,江迎東並未奇怪,她在紐約待了六年,對她身邊的每個傭人都像朋友。
車裡還是那首小提琴曲,她再也忍不住,“六哥,當年你為什麼不會聽我的演奏?”
他放在腿上的手輕顫,可依舊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