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揚嘴角噙着一抹笑,“我不是你舅舅,怎麼會知道!”
“季揚,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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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百川約了江迎東,還是關於馬術俱樂部的事,前天和慕時豐談的不夠愉快,哪怕最後都是為了讓陶然開心,慕時豐還是不願意出讓。
依他對江迎東多年的接觸和了解,他今天的心情不怎麼樣,面上的笑都是牽強應付的。
江迎東聽完他的此番來意,盯着他看了兩秒,“百川,那俱樂部雖是我和時豐的,但和你自己的一個樣,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連預約都不用,你還買下來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想好好經營,靠它盈利?”
林百川淺笑,“也不是,就是送給媳婦一個驚喜,我總不至於拿別人的東西給她驚喜吧,沒有誠意。”
喝茶時有片茶葉進了嘴裡,江迎東反覆咀嚼着,“這樣吧,我再和時豐商量商量,畢竟他是大股東,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好駁了誰的面子。”
林百川端起茶杯,“麻煩六哥了。”憑他的直覺,那個馬術俱樂部有問題,江迎東的反應和那天慕時豐的餓反應如出一轍,眼神里不易察覺的詫異他還是霎時捕捉到了。
林百川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喝了口茶,“我這幾天都給忙忘了,還想着專程到你那裡坐坐去,多謝你把陶然給保出來。”
江迎東笑笑,“別跟我來這套,咱們多少年交情了,舉手之勞而已,那天正巧找趙局有點事,就聽說局裡被請進來一位美女,還調戲起了警察,又是要煙抽,又是要指甲剪,沒想到會是陶然。”
頓了頓,“十多年未見,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林百川也是半真半假的笑着,“女大十八變,沒認出也是正常的。”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一定會相信江迎東的說辭。那天他巧了趕回家裡取一份文件,還是公寓的保安跟他說了陶然被警察帶走的事,陶然的電話也打不通,他急匆匆趕去市局。
汽車在車流里半天才挪動一下,若是有司機在車上,他一定會棄車而去,奈何也不能把汽車仍在大馬路上。這時他無意間瞥到前方車裡下了一個人,可不就是江迎東,穿着黑色的運動裝,應該是剛從俱樂部趕回來。
他不知道江迎東為何要在馬路中間下車,他跳過圍欄,小跑着穿到馬路對面,他是跑着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他以為是江迎東的母親在醫院出了什麼事,才會一分鐘都等不及,要跑步趕過去,哪裡知道江迎東是去了市局,還是為了陶然的事。
他現在不確定江迎東對陶然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若說愛,又不像,可要說不愛,那天的舉動,之後的餛飩,又該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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