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啊,大人!我跟着一起去,全程親眼看到的!”
與縣尉的手下一起的,赫然便是剛才在客棧被主簿怒斥的那個官兵。
縣尉頓時坐不住了,這主簿如果真找到了能人異士,將上面交代的事情給辦成了,那他還拿什麼與其斗?
縣尉起身踱起步來,尋思着應對之法。
“那人真能隔空劈開巨石?!你們確定不是江湖把戲?說不定是被提前做了手腳什麼的。”
那官兵連忙道:
“這、這,這個小人不知道。”
“他難道什麼都沒有問嗎?他調查出了什麼?”
“這這這,小人也不知道。”
官兵知道縣尉這問的是主簿的應對,但是他當時神遊天外,卻是根本沒有留意到主簿向那兩個守衛具體詢問了些什麼,至於主簿內心的想
法和打算,就更加不可能猜到了。
“哼!你一直跟着那廝,結果居然一問三不知?你這雙眼睛和耳朵在剛才都是長在了屁股上面了嗎?!”
那官兵眼看縣尉就要叫人把自己叉出去了,連忙補救道:
“主簿大人在客棧里與那人說的話,小人都聽清了!”
“都說了什麼?速速道來!”
“主簿大人先是客氣的……之後,主簿大人連縣令大人的遵名都搬出來了,結果那人卻還是推三阻四的,還說什麼得等到吃完那桌酒菜先
,再去見縣令大人的話來,我當時就氣不過,想要教訓教訓那廝,卻被主簿大人呵斥着趕了回來……事情就是這樣。”
縣尉此時已經面露喜色,等官兵說完,他才收斂臉上的表情轉過身,擺出嚴肅的神色道:
“竟連縣令大人都不放在眼裡!果然是法外狂徒!是可忍孰不可忍!?”
雖然那官兵和手下聽不懂縣尉文縐縐的什麼“叔叔不能忍”的話,但是不妨礙他們溜須拍馬地表示贊同:
“對對!大人所言極是!”
“大人說的好!”
縣尉點點頭,又強憋出憤怒的表情來:
“這人說出如此狂言,主簿那廝竟然還笑臉相迎,他這是把我們縣府的顏面都丟盡了啊!”
“大人所言甚是!給我們丟臉了!”
“大人說的對!”
縣尉緩緩坐回自己的太師椅上,“啪!”地狠狠一拍扶手,怒道:
“而且,與此等宵小勾連,他這還是不把縣令大人放在眼裡啊!說不定是盤算着什麼對縣令大人不利的事呢!”
“原來如此!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
縣尉眯起眼,看向那個官兵:
“事不宜遲,這事必須立即稟報縣令大人知曉才行!這揭發不臣,可是大功一件啊!”
那官兵聽到“大功”兩個字,頓時眼睛就紅了,鼻息都開始急促起來,一時欲言又止。
縣尉含笑拿起茶杯,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才道:
“這雖是大功一件,但於我也難有裨益,況且這事也多虧你來通告,我自然是不好奪你的功勞。”
官兵頓時單膝跪了下來:
“大人!這事若不是您提點,我……”
“好了!我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跟你扯那些虛頭巴腦的,我就直說吧。”
縣尉打斷官兵的話,放下茶杯後,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