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的時間讓金興發和副領隊感到格外漫長,時間是過得如此之慢。
而恐懼與耽誤決斷的後果,金興發和副領隊又感覺時間過得是如此之快。
就在金興發和副領隊遲遲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們目睹了縣令帶領的捕快和衙役的隊伍,以及更加有威懾力的廂兵們的隊伍。
眼睜睜看着縣令和廂兵們向著林楓所在的客棧而去,一路驅趕、驅散着鎮民,金興發和副領隊相視一眼,心底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陣仗,應該是塵埃落地了吧?
“這種事情,我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啊。”
“對啊,魯莽的行動的話,不異於螳臂當車啊。”
以着自己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對結果什麼也影響不了為借口,金興發和副領隊都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我們……我們在這靜候結果吧?”
“嗯,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吧。”
其他的商隊成員自然也沒有意見,跟着金興發和副領隊繼續安心地待在了茶館里,看似放鬆了下來,眼睛、耳朵卻是緊緊地關注着林楓那邊的事態發展。
“這陣仗也太誇張了吧?林先生會不會無法走脫?”
“我看加起來也不過百來人,之前先生輕易滅殺的山賊,也差不多有這個數吧?”
“是 啊、是啊,說不定這幫人很快就……就去見閻王了呢。”
“山賊那種烏合之眾怎麼能與這些人比?你們剛才沒有看到嗎,那些丘八的裝備啊,不但穿着甲,弓弩都齊備着呢!”
“是啊,我們當初如果遇到山賊,如果有這些裝備,他們埋伏着一輪齊射下來,我們就沒幾個能活的!”
“嗨!你們別跟我扯這些虛頭巴腦的!弓弩再多,能傷得到先生一根毫毛嗎?”
“這可說不準的啊,說不定先生防備箭矢的法術也會也力有未逮的時候呢?”
“哼!而且那些丘八就算穿了甲又怎麼樣?先生一個法術下去,還不是該怎麼死就怎麼死?”
“你說的也有道理啊,這麼說來,果然還是先生的贏面比較大啊。”
“愚蠢!你們沒有考慮先生的法力夠不夠嗎?”
“法力?還有這種東西?”
“我猜的。”
“哦豁,猜的,猜的東西你也敢拿出來說?”
“就是就是,八字都沒一撇的東西,你也敢在這胡言亂語?”
“所以說你們蠢啊,你們沒注意到先生平日里都輕易不施展法術嗎?”
“難道不是先生不想施展嗎?”
“你傻啊,如果可以隨意施展的話,那先生直接整個能飛的法術,直接飛走了,還跟我們慢慢地在官道上面趕什麼路?!”
“對哦,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是啊,這麼一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哼,就像很多神怪故事裡說的一樣,施展法術肯定是要法力的,所以先生平日都輕易不施展法術、不展露異象,肯定是這個原因。”
“有幾分道理。”
“沒想到故事裡說的還能有幾分道理的?我還以為都是那些撲街說書人胡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