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action38 你會誤診也就不奇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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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action38 你會誤診也就不奇怪……

展覽的日子很快來臨。

開展前的國立藝術中心美術館內, 京大雕塑系的同學們正在做開展前的最後準備。

意微不愧是國內最好的修復團隊,時間如此緊迫的情況下還是踩着最後的時限趕上了布展。

早上七點,作品被運進了藝術中心。

白彥看着原主作品宛若新生一般被布置在展區的中心區域, 終於鬆了口氣。暗想他這也算給原主一個交代了。

他忙碌了一早布置好作品, 然後退到觀眾區, 站在偌大的純白色展台前,觀賞那十二件雕塑。

整組雕塑像是一個人一生的定格縮影, 由一位抱着嬰孩的人魚媽媽開始,孩子呱呱墜地,而後開始了一個人的蹣跚學步, 他形單影隻,踉蹌着跌倒,卻沒有任何親人扶他一把。

他獨自行走着, 身邊的小夥伴出現又離開。直到他長成少年, 與一名老者坐在一間小木屋外, 終於找到了些許溫暖。

然而這溫暖轉瞬即逝。

下一副畫面,是孤單的少年從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身邊走過,彷彿自己只是無關的路人,他只側目看了一眼那個小家,然後扭頭, 義無反顧地向前方走去。

最後一件雕塑, 是青年站在偌大的純白背景牆面前,他身穿工裝連體衣, 頭戴一隻宇航帽, 帽子很大,與他消瘦的身型形成鮮明對比,他伸出一隻手, 指尖沒入背景牆裡。

白色的幕牆上一無所有,只有青年指尖觸碰處為圓心,極細的淺灰線條勾勒出一圈一圈漣漪狀的圓環。

整個展台上一切物體都是純粹的白,只有那一圈一圈的圓環,以極簡的灰色線條,由深至淺地輻射開來,蔓延至整片牆面,最終消失在邊緣處。

展台前的作品標籤上,簡單地寫着兩個字:新生。

白彥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過頭,看見吳畏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布置好了?”

白彥回神,活動了一下頸椎後打了個哈欠:“是啊,一早就接到意微的通知趕過來布置,忙了一個多小時,累死我了。”

他忐忑了一晚沒睡好,本來以為趕不上了,結果早上六點被意微的一個電話叫起來,他便緊趕慢趕地趕到了藝術中心。

好在原主的作品對現場沒什麼特殊要求,只需要一片白牆,所以布置起來也很快。

“能趕上已經很厲害了。”吳畏由衷讚歎,“看看人家這修復水準,看不出任何痕迹,不愧是國家隊。”

吳畏見白彥頂着個黑眼圈,看一眼時間道:“十點開展,還有將近一個小時,你要不要先去歇會?”

白彥搖搖頭,“我去喝杯咖啡回魂。”說完在吳畏的肩頭上錘了一下便走了。

一杯大概不夠,得三杯冰美式。白彥想着。

展會期間每個作者要在作品旁邊站一整天,並負責講解,對體力是不小的挑戰。

白彥走後,同學們也陸陸續續地進場了。

漸漸的,白彥的作品前圍滿了人,議論聲漸起—

“哇,沒想到真的修好了。”

“不愧是國家隊啊,跟全新的一樣。”

“該說嫁進豪門就是不一樣呢,畢設壞了都有人兜底。”

“老師這麼看中他,把他的展台放在中心位置,這次肯定會一炮而紅吧。”

不知誰撞了一下身邊人的胳膊肘,“樂志,要是今天意微趕不上,這個展台就歸你了吧?”

一個叫樂志的男生身形瘦削,披髮有些凌亂,幾乎遮住眼睛,穿着過於寬大的灰色工裝褲,褲腿上還沾染着白色染料,一身的頹靡感很有藝術生的氣質。

那人形容有些縮瑟,眼神飄忽了一下,嘀咕:“無所謂。”

有女生交頭接耳議論着:“他老公還是咱們校草,現在還掛在咱們校友牆上。雖然畢業五年了,但後來每年評的校草沒有一個顏值能追得上他的。”

“聽說還去Y國讀了A,回國三年就把天成牢牢攥在手裡了,天成在他手裡這三年市值都快翻倍了。”

“長得帥能力又強,白彥也太會嫁了吧?”

“這種小說男主的人設是真實存在的嗎?”

“藝術來源於生活。”

還有人充滿酸味地嘲諷:“天成這麼大的攤子,水很深的吧,誰知道背地裡幹了什麼勾當。”

“誰啊?口氣這麼酸,嫉妒?”

“不過這麼一說,也不是沒可能啊。”有人附和:“不是都說商場如戰場么,惡意併購的案例也不在少數。”

“聽說天成好像前段時間才併購了方遠,市值直接暴漲千億,嚯,鯨吞啊。”

“好像就是從楚少接手天成開始吧,他們就常常通過併購跟收購來擴大業務版圖,現在天成沒涉足的行業已經不剩幾個了,簡直就是巨無霸。”

此時有人跑來喊了聲:“老闆喊我們過去會議室集合。”

眾人又如蜂群一般一窩蜂往會議室去了,一邊走還一邊繼續嗡嗡地議論着。

待眾人離開,展廳內獨留一個身型瘦削的人影,那人一直沉默着,凌亂的額發下,一雙眸底微光一閃。

*

藝術中心美術館旁邊的建築是音樂館,咖啡廳在二者之間的一樓連廊區。

白彥找了個靠窗的沙發坐下,一口咖啡下肚,差點吐出去的魂終於歸位了。

他看了眼時間,眼珠子一轉,壞笑着掏出手機,給顧知宇轉過去二百五十萬,然後截圖轉賬記錄發過去。

截圖上還P了只英短,揮着一隻肉墊打招呼:Hi~二百五小姐。

微信那頭一時沒回復。

身旁的窗戶傳來敲擊聲,白彥擡頭一看,竟然是褪去了白大褂,一身休閑裝的關醫生,身旁還站着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

他隔着玻璃詫異地打了聲招呼。

二人拉開玻璃門走了進來,關醫生的表情顯然也很意外,“白彥,你怎麼在這?”

白彥:“我在這辦展呀,關醫生今天怎麼也在這,這位是?”他看一眼關醫生身旁的男人,對方穿着考究的襯衣西褲,發色跟瞳色都偏淺,有些西方人的骨相,但五官跟膚色都更接近東方人,像個混血兒,或是西部的少數民族。

但這人骨子裡透着股書卷氣,跟關醫生的氣質倒莫名地很相襯。

“哦。這位是我師哥。今天這裡有場音樂會,他任職的學校正好發了兩張票,所以邀請我過來。”

白彥長長地“哦”了一聲,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過,亮晶晶的,並意味深長地看着那個男人道:“‘正好兩張票’嗎?好巧哦。”

關醫生一時沒看懂白彥這奇怪的眼神,只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便對男人道:“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位白先生。”他說時,還衝男人眨了眨眼。

男人會意,向白彥伸手,露出一個晃人眼的笑:“您好,我姓秦,在A大任教。關關經常跟我提起你。”

白彥禮節性地回握,有些詫異:“提起我?”

秦教授點頭:“作為病例。”

關醫生咳嗽了一聲,忙悄悄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袖,後者接到關醫生遞來的眼神示意,微微揚了一下眉,很快就反應過來,微笑着解釋:“關關給你建過檔,你也算是他的病人了。我們之間經常溝通病例,學術交流。”

然而白彥的注意力完全被“經常溝通”“學術交流”這樣的詞彙帶跑偏,老司機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自動給這兩個詞彙進行了“藝術”加工,他觀賞着二人養眼的顏值,腦補出了十八萬字斯文敗類心裡醫生X混血帥批學術大佬小黃文。

關醫生不知道白彥已經神飛天外,湊到秦教授的耳邊悄聲嘀咕了兩句,後者眉眼彎彎地笑了笑,發出一聲“嗯”。

哇偶。

白彥聽出這一聲里含着的寵溺,眼睛更亮了。

對面的二人不知聊了什麼,然後同時坐直身子,並幾乎同步地擡起一腳架腿而坐,目光和善地看了過來,關醫生甚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放在膝蓋上。

白彥不知道,那是精神科醫生開始問診的姿勢。

兩方面對面坐着,看着彼此的眼裡都是意味深長的笑。

白彥:你倆什麼進展了?親了嗎?本壘了嗎?但是這位秦先生還在以學校發的門票做借口誒,關關你不會還不知道這位師哥對你有意思吧?

關醫生:楚黎說你十個億把他賣了,還說我誤診。呵呵,怎麼可能?這裡肯定有誤會。但是保險起見還是讓老秦幫忙看看吧。

氣氛安靜了一會。

是那位秦教授率先打破沉默,“白先生看起來很高興,最近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白彥想了想,等展會結束就能跑路了。

所以當然是好事啦。

他笑靨如花地點頭,“有啊。”

關醫生想當然地認為是婚禮的事,於是送上祝福:“恭喜啊,婚禮的日子定了嗎?”

白彥一噎,“這個倒沒有。”

看着關醫生一副期待的模樣,白彥眼神閃躲,有點心虛:“還沒定呢。”

“我說的開心的事,是指會展啦。”

“哦哦,這確實是值得高興,沒想到你的展會也是今天,待會我們一定要給你捧個場。”

秦教授看了白彥一會,試探道:“可是我怎麼好像聽關關說楚少並不是很想辦婚禮,日子遲遲沒定也是這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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