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後背已經緊緊貼在了車窗上,能感覺到窗上的涼意,哪還有什麼退路。
不過她逃避的動作還是被男人敏銳地察覺,趙繼川非但沒有停下這個吻,反而換了個姿勢。他一手掐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頸,指尖陷入她的髮絲之中,讓她動彈不得。
直到他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個吻,才漸漸鬆開她。
他垂眸,看着她被吻紅的唇,抬手把她凌亂的頭髮塞在耳後,以示安撫。
韓嬈本來不想領他的情,親她親的那麼狠,讓她根本招架不住,恨不得把她憋死,現在又來裝紳士。
可她轉念一想便壓住了火氣,是她現在有求於他,她得控制控制自己的臭脾氣,別自討沒趣。
韓嬈重新圈住他的脖子,“趙總親夠了嗎?”
“嗯?”
韓嬈眉梢上挑,這次化被動為主動,率先出手,她輕輕地啄了啄他的唇瓣,細細地吮吻。
女人的吻不同於男人的吻,她沒那麼急切,卻頗有一番溫水煮青蛙的感覺,勾的他漸漸有些耐不住,想要重新奪回主動權。
趙繼川掐着她腰的那隻手多了分力氣,他蓄謀找準時間,想加深這個吻,因為曖昧到這種境地,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他。他想征服這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把她那張洋洋得意的面具從她臉上揭下來。
可韓嬈先一秒預判了他的想法,適時地偏過頭躲開他的吻。
他的唇瓣擦過她的耳畔,她的耳環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微微偏過頭。
趙繼川看透了她的把戲,悶笑一聲,手插進她的髮絲,什麼也沒再做,只是安安靜靜地看着她。
她的一舉一動太過迷人,他此刻反而願意任她宰割。
韓嬈沒猜透他心裡的想法,看他一臉沒有要再繼續親下去的欲/望,便以為他要結束這場曖昧的交流。
她舒了一口氣,從他身上下來,整理好自己被揉亂的裙擺,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緊緊握在手裡。
“趙總,現在我們能詳細聊聊嗎?”
她話說的委婉,可他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的意思無非就是兩人親過之後得算算這筆買賣,算算他究竟能給她些什麼,能不能滿足她的需要。
趙繼川真覺得她太過清醒,剛剛那個吻他明明很沉迷,她也很沉溺,結果一結束就要談條件,很煞風景。
既然這樣,他也沒有和她繼續熟悉熟悉調情的打算。他把車窗放下來,車內曖昧的氣氛驟然煙消雲散。
他們端端正正地分坐兩側,儼然兩個人談生意的姿態。
韓嬈有些局促地看向他,男人換了個姿勢,優雅地翹起二郎腿,一言不發。
韓嬈咬了咬牙,不說話,那她就當他默認了。反正這種事總要談清了,最好一開始就把界線劃清楚,把條件說明白,免得以後麻煩。他是生意人,比她更懂這個道理。
韓嬈攥緊裙擺,“我需要從我現在的公司解約,違約金我……違約金需要你先幫我支付。這筆錢不是個小數目,當我向你借的,我可以打欠條。”
“但是,我需要演戲的機會,我至少需要兩到三部班底還不錯的戲讓我重新回到大眾視野……”
“不過這過程可能有些難,需要你出面幫我處理一下。我以前和林家有過節,他們很可能會再次封殺我。”
韓嬈很清楚,她和趙繼川維持一段關係,無非是為了幫她擺脫現在的困境,重新回到大眾視野。
至於能不能火,火成什麼樣,他決定不了。小火靠捧,大火靠命,這些她知道。
但現在,她必須擁有一個機會,總有一個可能未來會火的演戲機會。
其實從她拍第一部戲開始,她就沒想過自己要紅透半天,成為圈裡舉足輕重的明星。她只是熱愛演戲,喜歡演戲,想有戲可演,有好的劇本找她就可以。
後來,經歷了那件事被封殺,她才徹底明白,這兩者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相輔相成的東西。
只有火,才能有話語權,才能演自己喜歡的戲。
趙繼川沒插話,安安靜靜地聽她講完自己的條件。她中途時不時看向他,大概是期待他給一個反應,不過見他什麼都沒說,她就一口氣都給說完了。
“你第一次見我?”趙繼川突然岔開話題問。
“什麼意思?”韓嬈不解。
趙繼川突然笑了,有種被她將了一軍的感覺,他徑直問:“韓嬈,你認識我。”
韓嬈心一顫,心虛地垂眸。
其實她說不上認識趙繼川,之前也沒見過他本尊長什麼樣。但她雖說被封殺多年,可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混過,自然風風雨雨地聽說過趙家的厲害。
今天在酒局上,目中無人的杜總見他進來都站起
來迎接,一口一個“您”字掛在嘴邊。杜總敬他酒,他擺擺手說今晚還有事不喝了,場內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再敢勸酒,可見這人的身份讓人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