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川,可不可以鬆開我?”
她直視他的眼睛,小聲說:“我想抱抱你。”
趙繼川喉結滾動,心軟的一塌糊塗,幾乎沒帶任何思考,抬手把皮帶解開,順便幫她揉了揉手腕。
他綁的時候沒弄太緊,可她細皮嫩肉的,腕上還是有勒痕,淡淡的粉色,和她的顏色一樣美,只是估計得過一會兒才能褪去。
韓嬈雙手重獲自由,立刻環住了他的脖子,低着頭去吻他的唇瓣。
她喜歡這樣抱着他,滾燙的肌膚相貼,有安全感。她就像是一葉扁舟,在黑夜的汪洋中飄蕩,他就是桅杆,能掌握她的方向,甚至決定她的生死。
趙繼川手插進她的髮絲,兩人身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他親昵地親了親她的臉頰、額頭、脖頸,又問她:“喜不喜歡?”
他總是無端地執拗一些問題。
韓嬈依舊拒絕回答。
喜不喜歡?
喜不喜歡的是什麼?
他這個人?
還是和他做/愛這個行為?
趙繼川悶笑一聲,只見她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看着他。
趙繼川攥住她那雙重回自由的手,扯着往下拉。
“感覺到我了嗎?”
他掌心的溫度特別高,燙的她想收回,他卻不允許。
他一向這麼霸道,打破砂鍋問到底也要逼她順從。
很清晰,很明了。
無論是裡面還是外面。
韓嬈咬住了他的肩膀,
學着他那般霸道無理地用力咬,彷彿不見到血誓不罷休。
過了十多秒,她才漸漸回過神,牙齒緩緩鬆開,只見他的肩膀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似乎只要在用力一分,就真能見血。
“疼不疼?”她用手碰了碰,在心裡罵他,要不是他太用力,她也不至於這麼用力。
“不疼,不許說疼。”她用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跋扈至極,不讓他說疼。
趙繼川察覺到她的目光,抬手把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裡,攥住她的手,細細摩挲着她圓潤的指甲,“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在你身上留痕迹你就和我鬧,你這麼用力咬我卻不許我說個疼字。”
韓嬈被他逗笑了,用指尖戳他的肩膀,溫存的很。
趙繼川突然想到些什麼,把她抱下來問她:“項鏈呢?”
韓嬈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脖頸,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解釋說:“因為要拍戲,不方便,所以就摘了收了起來。”
“嗯。”趙繼川沒多追究,只是說,“戴着吧,挺襯你的。”
韓嬈沒說話,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趙繼川起來去找煙。
她趴在床上給他指了指門旁邊的書架上,他看到上面放了一包女士煙和打火機。
她說:“對付着抽吧。”
趙繼川磕出來一支,叼在嘴裡,“啪嗒”一聲用打火機點燃。
他深吸了一口,接着把那支煙遞給她。韓嬈手支着床,張開嘴銜住。
就這樣,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抽完了這支煙。
這煙勁兒不大,趙繼川覺得卻挺有韻味的。
就像韓嬈這個人,他本以為只是見色起意想玩一玩人心,卻在日常相處中感受到了她的魅力。
最終打破平靜的是韓嬈的肚子叫聲。
她餓了。
她睡太久了,一日三餐都給扔在夢裡了。
趙繼川聽見聲音,無言地看着她笑。
韓嬈扁了扁嘴,似乎有些窘迫,抬手撿起堆在床尾的睡衣套上,“我要去做飯,好久沒吃飯了,餓了。”
結果她人一下地,突然有些腦供血不足,眼前閃着白光,腿不爭氣地軟了一下,恰好被他看到。
趙繼川滿臉春風得意地看着她笑。
韓嬈光着腳踩在地毯上,輕跺了下腳,不想搭理他。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