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嬈聽見他的笑聲,只覺得頭皮發麻,她腿部再次用力,想踢開他。可男人只是向前刺入一步,就徹徹底底征服了她。
韓嬈如瀑的黑髮鋪落在盥洗台上,仰着頭從雙腿/間的縫隙看到男人英俊的臉。她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脾氣也消了大半。她想,她大概真是外貌協會的,哪怕和他鬧得再僵持,只要在上床的時候看到他這張臉和不錯的身材,都能原諒這個世界一會兒。
趙繼川見她不吭聲了,抬手把她抱起來一些,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一邊持續發力,一邊饒有興緻地欣賞她的面部表情。
視線之內,只見她眼圈泛紅,淚眼朦朧,敵視地看向他。
他不喜歡她這種眼神,於是驟然抽身,轉身離去。
韓嬈搞不懂他的想法,以為是自己解放了,於是立刻手抻着盥洗台從上面跳了下來,她光腳踩在地上,紅色的裙擺隨着動作垂落。
韓嬈一落地,她腿一軟,扶了牆,理智告訴她跑為上計。
結果人還沒碰到浴室的門把手,男人就回來了,手上拿了條東西。至
於是什麼,韓嬈沒細看。
她緊張地咽了咽唾沫,縮着脖子想從他和門的空隙中擠出去,男人卻左移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嬈嬈。”
他的聲音如同塞壬的歌,餘音繞梁般環繞在她的耳畔。韓嬈覺得自己被催眠了似的,渾身無力,一步都再也踏不出去。
趙繼川單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順手拿了條白色的浴巾,鋪在盥洗台上,然後將她壓了上去。
韓嬈重新失去自由才想起來要反抗,她不管不顧,手腳並上,也不知是在踢他還是在推他。
他堵在她身前任由她發泄,卻在默不作聲地時候重新頂開了她的膝蓋。
折騰半天,韓嬈累的不成樣子,氣喘吁吁地皺着鼻子看他。
她的眼尾是猩紅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趙繼川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抱在懷裡,韓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心想怎麼不咬死他,難伺候的龜毛男人。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掰了過來。
韓嬈瞪着眼,即使身體早已如同汩汩泉水,依舊倔強地說:“不許碰我。”
趙繼川只把她的話當作廢話,或者算是一句調情的話。他撿起剛剛落在盥洗台上的藍色絲巾,麻利地折了兩折,蒙住了她的眼睛。
男人終於如願遮住了那雙對他滿是敵意的眼睛,心情大好。
他不喜歡它那個眼神,不知道為什麼。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失明卻又沒完全失明,模模糊糊的一層細紗蓋在眼前,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卻能感受到他忽遠忽近的距離和頭頂的白熾燈燈光。
韓嬈抬手想去扯掉,卻被男人攥住手腕威脅,他說:“要是摘掉,就把你的手也捆起來。”
果不其然,她看上去氣勢很足,一嚇唬立刻就老實了,雙手攥成拳頭,一動不動。
韓嬈記得上次,被束縛住雙手的感覺真的不太好,想抱抱他都無能為力。
她有些詫異自己的想法,隨後立即接受了這個現實,她面上抗拒,其實很喜歡和他做。
見她不再胡作非為,趙繼川身體前傾,吻上她的唇,把殘存的酒氣盡數渡給她。他覺得自己挺混蛋的,越是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越是想欺負她。
她根本不知道她此刻有多美,那條藍色的絲巾給她增添了別樣的韻味。
韓嬈不想讓他親自己,或者說,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倔強了。
她不想表現出自己沉溺於他給的情愛之中,可身體又先於她的心靈一步屈服了。
趙繼川抬手扣住她的脖頸,把她的下巴掰過來,感慨着說:“嬈嬈,有時候我是不應該和你廢話的。”
和她講道理,她脾氣比誰都臭,一言不合就爭執起來。
她最知道怎麼氣他了,三言兩語就能將她激怒。
若是再有下次,他就應該像此時此刻一樣,融入她的身體,侵略進她的血肉。
她的身體遠比那張嘴巴要誠實。
韓嬈瞪着眼看向他,面色緋紅,眼神迷離。
她一邊因為他的舉動給愉悅得頭皮發麻,一邊又強迫自己去抗拒他。
韓嬈抽出手,毫不留情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若不是雙腿被禁錮,她一定要踢死他。
趙繼川扣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前,壓在自己的腹肌上,上下蹂/躪。
他太過了解她了,幾乎每次,她都要探出手碰一碰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