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川捻了捻她的耳垂,她的耳朵光禿禿的,讓他想起了她在舞台上那個閃閃發光的耳飾。
“講實話,我也是喜歡百合。人都會變的,這一點你比我明白。”
“嗯。”趙繼川輕哼一聲,鉗着她的腰帶着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韓嬈還穿着戲服,旗袍開叉處滑到大腿根,若隱若現的。
兩人面對着面,韓嬈輕輕掙扎着,卻只是白費力氣。
趙繼川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真喜歡姓秦的,還是假喜歡他,你說清楚。”
韓嬈心一橫,“真的。”
趙繼川眯了眯眼,“你夠狠,嬈嬈!”
語調卻輕輕上揚,滿是曖昧,就像是篤定她在說謊,他縱容着她陪她玩兒一般。
“嗯。”韓嬈只想擺脫他,草草地應付,去掰他的手,“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我了。”
趙繼川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有些頹廢地問:“假戲真做?”
“嗯。”
韓嬈在心裡給秦雲騫道歉,她真不是有意利用他的。
男人頂了頂後槽牙,突然悶笑了聲。
他貼了貼她的鼻尖,手箍着她的腰肢,“撒起謊來不打草稿的小騙子,你要是假戲真做,也是和我假戲真做。”
韓嬈蹙着眉頭,他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油鹽不進的?
“喜歡折騰我?那我就任由你折騰,就看我們嬈嬈什麼時候滿意。”
韓嬈偏過頭不說話。
“喜歡百合?”趙繼川捏過她的臉,“那我下次就送你百合。”
韓嬈覺得他不可理喻,這是花的問題嗎?他難道聽不懂這是人的問題嗎?
“我不會要。”她拒絕他。
趙繼川只是笑,“你要不要是你的自由,我送不送是我的自由。嬈嬈,我說過,我在追你。追姑娘要送花,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腰腹處,隔着一層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硬邦邦的腹肌。
韓嬈覺得自己的心都酥了,她真的條件反射地想戳他的腹肌。
這個厚顏無恥的狗男人,撩起人來有些要命。讓她覺得,這種被追求的感覺比和他做/愛還爽。
“誰稀罕?”
幸虧她定力強,不然被他這麼一勾引,肯定前功盡棄。
“嗯,不稀罕就不稀罕。”他順着她的話說,欣賞着她臉上的表情。他沒說,他察覺到她耳根紅了。
韓嬈覺得空氣有些稀薄,她終於想起來了,他們的姿勢太過曖昧。
這時候,若是進來一個人,那她的臉該往哪扔?
韓嬈踢了他小腿一腳,氣急敗壞地說:“你先鬆開我。”
趙繼川現在到想起了做紳士,想起了范梈空中要尊重人的這一套,便點頭答應了,“好,我鬆開你。”
韓嬈要起來,結果趙繼川還是死死箍住她的腰。
“你……”她就差氣急敗壞要罵人了。
結果趙繼川突然貼了她唇畔一下,“好了。”
他這才鬆開她。
韓嬈胸口劇烈起伏,打開門,冷冰冰地說:“你出去!”
趙繼川拂平身上的褶皺,起身離開。
韓嬈抓了抓頭髮,摸了摸自己熟透的耳朵,跺着腳罵:“混蛋!”
她就是不喜歡他送的玫瑰花,不喜歡撒了金粉的破玫瑰,還掛了兩串破彩燈,一閃一閃的,俗得要死,也不知道是想晃瞎誰的眼睛!
韓嬈嘀咕着。
她心想:他那麼有眼光,那麼有自信,怎麼不送她撒了金粉的藍色妖姬呢?那不是更炸裂。
還
好意思問她為什麼不喜歡?
審美降級的臭男人,自己反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