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嬈不吱聲了,在猶豫。
見她動搖,男人輕輕吮咬着她的耳垂,蠱惑着說:“一輩子就一次,趙太太確定要浪費?”
果不其然,韓嬈立刻被說得心動了。
她圈住他的脖子,嘟着嘴親了親他的喉結,“那你今天溫柔一些,慢慢來。”
趙繼川爽快地應下,彎下腰去親吻她,她輕輕地顫抖着,不出十秒,立刻就給出了他反應。
男人溫柔地用舌尖抵着、攪着,用牙齒輕輕地磨着,他滾燙的呼吸噴洒在她身上,近乎荒唐的腔調從他的喉嚨里溢出來,他說:“這樣溫柔嗎?”
韓嬈頭靠在藍色的抱枕上,一抬眼,就和男人的眸子撞在一起。
她的耳根一片緋紅,抿着唇說:“你不會是一會兒想折騰我吧。”
他時常把身為一個商人的精明用在床上,懂得要先付出再索取回報。當然,他是不會和她太過斤斤計較的,偶爾做一個不求回報的奉獻者,專門伺候她、哄她開心也不錯。
至少當他看到她的面部表情的時候,他會由衷地滿足。
趙繼川被她戳中了心事,也絲毫不避諱,他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商量着問:“可以嗎?”
自從上次,在巴厘島,他吃到一次甜頭之後,便常常覺得食髓知味。
“不可以。”她手撐着床拒絕,“我過兩天還有工作呢。上次你害的我都不敢說話,只好在酒店裝了兩天病。”
趙繼川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又俯下身重新去吻她。
她身上真的特別香,有時他也分不清她身上的香味到底來自哪裡,不知是噴了香水,還是沐浴露的味道太過好聞。
總之,這種淡淡的柑橘香,他再也沒再旁人身上聞到過。
是她獨一無二的味道。
男人收起心思,細細地和她纏吻在一起,在他嫻熟的技巧之下,她的小腹一抽一抽的,眼睛也半眯着,頭髮凌亂地糊在臉上,牙齒輕咬着唇。
趙繼川悶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着,“寶貝。”
韓嬈拉長尾音,輕“嗯”一聲,聽見他伏在她耳邊和她商量着說:“可不可以不戴套?不弄在裡面。”
“趙繼川,那萬一我懷孕怎麼辦?我們還辦婚禮嗎?”
她倒是沒太大戾氣,只是瞪着眼睛認真在和他探討這個問題。
他本想說,懷了就生唄。可這話被他咽在了喉嚨里,想了想,還是算了。兩人剛領了證,還沒過幾天清閑日子,她要是真懷孕,這婚禮總不能等生完孩子再補辦,那成什麼了。
於是,男人老老實實地做好避孕措施,又俯身,攥住她的腳腕去收拾她。
韓嬈被他丁頁得咬住唇,一邊蕩漾在情/欲的海洋之中,一邊輕聲和他說:“我還是覺得好幸福,結婚真的好幸福。”
這種幸福感是延遲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這種感覺,得躺在床上,和他糾纏在一起,才能邊享受着身體的愉悅,邊品味着結婚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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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周末,趙繼川又帶着東西,和韓嬈一起回了趟蘇州。
他早就聽韓嬈念叨過,要給家裡新買一套房子。這老房子雖然住得還可以,採光也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電梯。蘇芝玉上年紀了,爬樓梯也越來越費勁,每次都得中途歇上兩回。
於是這次回來,趙繼川正好把這件事也辦了,一起商量商量搬家的事。
這套房子是趙繼川去年給蘇芝玉和徐戀秋買的,去年韓嬈拍戲回不來,他來蘇州看他們,就順便看了一套房子,複式,採光什麼的都不錯。
當時男人就打算讓孫昊過來,幫忙盯着搬家的事,結果蘇芝玉和徐戀秋愣是不要這房子,說沒結婚沒怎麼的,怎麼能收他的房子。
趙繼川和韓嬈說這件事,韓嬈也理解外婆她們的想法,就隨口說:“那等結婚之後再說吧,就當你的聘禮了,她們總會拿着。”
所以這一遭回來,趙繼川主要也想把這事辦妥。
蘇芝玉見到兩人回來,高興得不成樣子,尤其是再知道兩人結婚之後,更是對趙繼川這個孫女婿寶貝得不行,還要親自下廚給他做菜。
“外婆,您歇着,要是做菜這也得我來。”
於是男人挽起袖子,就往廚房去,沒有絲毫架子。
蘇芝玉攥住韓嬈的手說:“真好,真好。”誇了兩句,立刻又問她:“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寶寶?”
韓嬈癟了癟嘴,玩笑地說:“外婆你再問,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想讓我生個寶寶,所以才這麼支持我結婚的?”
蘇芝玉拍了下她的手,“凈說胡話,我還能為了個寶寶,把你給賣了?”
韓嬈嘿嘿一笑,隨口說:“我們不着急呢,新房還沒裝修,婚禮還沒辦,我又接了新戲快進組,最近也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