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中止:見家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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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中止:見家長

譚夫人藍憐晚於三日前便收到消息,府中早已掃榻相迎,此刻人正迎在府門外。

譚病還未下馬車,已聽到藍憐晚的招呼聲,剛一探出頭,便見她拉住楊善的手,一臉和氣,舉止親密彷彿多了個新兒子。

突如其來的接觸,令楊善頗感不適應,他本就通醫術,修為又比來者高,對方上來便捉住他的手,是以楊善一下便摸出了骨齡。

這位譚夫人年齡就在百歲之間,比他還小,可是對方卻語氣熟稔地叫他“阿善”,這實在是……楊善拱手行了個後輩之禮,叫道:“伯母。”

藍憐晚生得貌美,五官與譚病有七八分相似,那雙桃花眼隨着一聲伯母,笑得只剩一條眼縫了。

“我們家病兒難得交一個朋友,從來沒見他帶人回家,這回我可算是見到了。阿善你來了我們這兒,好吃好玩的一概不缺,若有什麼需要只管說,府中沒有,閣中寶庫也有呢!”

楊善微笑點頭。

藍憐晚講完這番話,把譚病的手也捉了過來,一手拉着一個,問道:“病兒,這趟出去身體怎麼樣?聽伍荊傳信回來,說東淵正下着雪呢,你凍着沒?看你臉色倒還好,手也暖和,晚些時候讓醫師再看看。”

譚病淡淡一笑:“我沒事,娘不用擔心。”

楊白良在譚病後邊下的馬車,他剛一露頭,見譚夫人眸光一亮,生怕也被捉去手拉手,連忙又縮了回去。

馬車內,月鳶塞給楊白良一個花盆,道:“你抱一個,我抱兩個。”說著要下去。

楊白良搶過來抱了兩個,道:“得了,你這身板,還是我來吧。作為報答,待會兒站我前邊擋着啊。”

月鳶哼了一聲,先行走下去。

藍憐晚見了月鳶,嗔怪起來:“你這個小丫頭,叫你不出去,非跟着出去,吃苦頭了吧!”

她瞧見躲在月鳶後邊——側身扭着頭、高大身形卻怎麼擋也擋不住的楊白良,鬆了譚病與楊善的手,走過去親自拉着他,把花盆遞給一旁侍女,笑道:“哎喲,阿良長得也俊嘛,別害羞,走走走,都進府去。”

隨着藍憐晚前方帶路,幾人紛紛踏進府門,來到了備下膳食的待客花廳。

時值春日,微風和煦,敞開的軒窗隔着八扇雅緻屏風,送進來陣陣芬芳。

席間幾人坐定,藍憐晚一道道為客人介紹菜肴,還備了兩壺混元酒,說是由靈泉和各類靈藥釀成,埋在花泥下足足有五十年,今日方才挖出,其酒性溫和,口感醇厚,且有益修為。說罷為客人一一斟上。

譚病自飲了兩杯,臉色微醺,想到楊善此行目的,遂開口道:“娘,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帶回來的那批靈藥嗎?其中有一味佛心果,外形金色,拳頭大小。”

藍憐晚經他一說,很快便想起來,十年前兒子出了一場意外險些身死,這批靈藥她記得很清楚,“是有這東西,我記得存在閣中的寶庫里,可是要用?”

“是這樣的,”譚病道:“楊兄的神魂有傷,此行來到雲渺州,正是打算尋找一些療愈神魂的靈藥,我打算將佛心果贈他療傷。”

藍憐晚笑道:“這是極好,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扶持。”她說著喊了一聲,叫來花廳外的管事,給了一物,“你拿我的令牌,去閣中取佛心果,就說是少閣主十年前存的那批靈藥,今日送過來。”

管事馬上去了。

楊善連忙起身,拱手道謝:“多謝伯母、無疾……”

他才開了個頭,便被藍憐晚拉住坐下,“客氣什麼,不用多禮,都說了當自己家一樣。”

譚病微笑道:“楊兄若是感謝,不妨飯後一同走走。”楊善遂點頭。

藍憐晚輕輕拍了拍兒子手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叫什麼楊兄,見外了,跟娘一塊兒叫阿善。”

譚病面露遲疑,頓了頓,才緩緩叫道:“……阿善。”

楊善便也點了點頭。

藍憐晚喜笑顏開,又斟了幾杯酒。

誰知此時,楊白良卻啪地一聲,腦袋栽倒在桌上,把眾人嚇了一跳,因有譚病這個先例,都以為他是突發惡疾。

楊善一摸上脈搏,才知是醉倒過去了。

這桌上兩壺酒,楊白良提了一壺,始終悶頭自酌自飲,都以為他是極能喝的,無人制止,誰知是個繡花枕頭。一桌人紛紛笑開了。

藍憐晚讓兩個護衛扶他去下榻處休息,並命人備好醒酒湯,席間又說了些話,這時管事回來了,卻雙手空空。

“夫人,少閣主這批靈藥,因為兩年前一場火災,被一齊挪進了總庫中看管,須得有閣主的令牌才能進去取葯。”

藍憐晚收回令牌,揮退管事,朝楊善道:“你伯父去了飛鸞宗,暫且不在閣中。既然這樣,阿善不妨多住幾日,府中引了一股靈泉進來,匯成了靈泉池,常沐對療愈傷勢也是大有裨益。至於佛心果,一會兒我就命人傳信給師兄。”

這師兄便是譚夫人道侶,靈光閣閣主,楊善路上聽說了二人的恩愛故事,又得如此誠意,自無不可,便點了點頭,道:“那就在府上叨擾幾日了。”

飯後,侍女端來了譚病的湯藥,藍憐晚說涼一涼再喝,又有事同月鳶講,把她一齊帶走了。

花廳內,很快安靜得只剩清淺風聲和極細微的呼吸。

湯藥擱在桌邊,一股淡淡的葯香縈繞着。

譚病飲了半盅酒,唇珠沾了些酒漬,臉頰浮起薄粉,眸中漸漸騰上一股潤潤的水氣,好似含了一汪幽泉。

“……阿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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