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楊白良氣道:“和你長得這麼像的人卻靠着容色做男寵,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這可是關乎你名譽的事!”
他站起身,踱走幾步,怒氣沖沖道:“我不管你了,我出去找月鳶!”說著茶水也沒動,幾步閃了出去。
楊善叫他一聲,他頭也不回,理也沒理。
過了約莫一刻鐘,慢慢喝完一杯茶,還是無人回來。
譚病笑道:“看來曲子是聽不成了,找找人都去哪兒了。”
楊善拿出靈符,注入法力激活,連通後,問道:“白良,你在哪裡?”
楊白良那邊隔了一會兒,才回道:“兄長,我看戲呢!就在九霄坊旁邊,有個唱戲檯子。”
收到迴音的楊善搖搖頭,忍俊不禁,一說出九霄坊三字,楊白良那可是不打自招了。他定是跟在紅衣男子後邊,一路追過去了。
“看來真得過去瞧瞧了,可別又打起來了。”
說罷走出雅間,恰好在迴廊中撞見回來的月鳶與伍荊,二人原來就在一樓,並未走遠,遂招呼着一齊過去找白良。
伍荊駕着馬車趕去九霄坊,卻沒看到戲檯子。
哪裡有什麼戲檯子?再一打聽,原來是有,但今晚九霄坊有拍賣會,為了客人清凈,戲檯子剛剛拆下來呢!
聽說兩層樓的高大戲台,半刻鐘前還矗立在旁,現在收拾得連根柱子都不剩了。
幾人四下張望,還是楊白良看到馬車走了過來。他剛來,月鳶問道:“檯子都拆了,你看的什麼戲呢!”
楊白良一臉窘迫。
好在尷尬沒有維持太久,戲檯子拆了,還剩下一處基台,下方空地很快擺上一排排小板凳。
基台上置了張桌案,一位白須老者登台,手中扇子一合,講起了不知哪年哪月發生的故事。
下邊很快聚集一批吃瓜閑人,買了位置坐下,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楊白良也買了五個位置,把伍荊都給叫過來了一齊看戲。
台上,白須老者剛講完一個故事,正啜飲茶水,底下有人叫着換個新鮮的,什麼河東河西的故事早都聽膩了。
白須老者也是有求必應,立刻道:“好,那就講一個少年揚名的故事!”
“此人,就是百餘年前,鼎鼎有名的雲陵仙尊!”
底下有人道:“什麼鼎鼎有名,我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
旁邊有人用手肘戳了戳他,小聲道:“這位道友,看起來你年歲尚小,是不是還沒修鍊啊?”
“那又怎麼樣,我做凡人也很快活啊!”
“哎呦,你這話擱百年前,那可就不一樣了……”
白須老者聽到駁言,捋須一笑,又換了個說法,道:“要說最近千年,不得不提到的一位天才少年,也是雲陵仙尊。此人百餘年前,便已經進階大乘境界。”
“真的假的,”方才質疑那人,又提出了新的疑問,“若他真是天才,如今又過了百餘年,豈不是早早就飛升仙界了?可我背過靈界飛升名錄,壓根沒這號人物!”
白須老者笑呵呵道:“小友有所不知,雲陵仙尊的確未曾飛升,這就與另一人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