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說完，竟然真的擰眉思索，沒幾秒鐘突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一種毒藥，只要人喝下一滴，會從身體內部開始潰爛，痛不可言。最終整個人都會化成一灘水。我覺得這個很適合那三個賤人！”
楚華聞言，倒吸了一口氣。
這怎麼聽着比古代的化屍水還要恐怕。
楚逸凌定定地看着姜明珠，道：“你要是想，我可以幫你打掩護。”
楚華也立刻舉手：“姜小姐，你需要什麼藥材，我幫你找！”
兩人十分積極，已經開始商量怎麼掃尾善後了。
姜明珠扶了扶額，低頭看着腳下鬱鬱蔥蔥的小草，下毒的念頭在腦中百轉千回，最終還是被按壓了下去。
不能，她不能違背對外公的誓言。
外公醫術超群，妙手仁心，一輩子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從第一天學醫開始，他就告訴姜明珠，姜家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不能用來作惡。
這麼多年，日復一日被提醒，這個觀念已經深深刻入姜明珠的骨髓。
姜明珠想起外公，眼眶又濕了。
楚逸凌注意到這一幕，心口一悶：“姜明珠，不一定非要下毒，下毒還有可能誤傷別人。你要想報仇，我們多的是手段。你要是想，我可以……”
“不用了。”姜明珠笑容勉強，打斷了他：“我自己會報仇。”
她已經欠楚逸凌夠多了，他自己處境也不好，姜明珠不想麻煩他。
而且兩人充其量才認識兩天，來往都是靠着協議交易，姜明珠不敢將復仇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自己報仇才能加解恨。
“我們走吧，賓客都要走光了。”
姜明珠力氣還沒恢復，楚華推着楚逸凌的輪椅朝大門口走去。
她跟在兩人身後，思索着剛剛楚逸凌主僕兩的對話，沒忍住戳了戳楚華的手臂，悄聲問道。
“你家少爺是不是殺人如麻？他仇人的墳頭草連起來是不是都比青青大草原多了？還有……”
姜明珠說著，謹慎地看了一眼輪椅上的楚逸凌，又朝楚華湊近了一些，聲音更低了。
“楚逸凌是不是還認識喜歡把人切片研究的科學怪人？”
楚華一個沒忍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都是什麼怪問題？什麼殺人如麻，什麼科學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