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心中,溫成的分量永遠比他重。哪怕他是她唯一的兒子,只要對上溫成,就要永遠低頭退讓。
眼見着溫太太臉色越來越紫,快要被勒死了,溫珩終於有了動作。
他脊背僵硬,動作遲緩地跪了下來,咬着牙,聲音沙啞:“你放了我媽。”
溫成哈哈大笑了兩聲,鬆開了溫太太的衣領,臉上滿是得意。
“你說你早聽話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傷害你媽。要不是你,她也不會受苦。外套脫下來。”
溫珩麻木地脫下西裝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
後背雪白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染透,透過浸濕的布料,能隱約看到裡面縱橫交錯的鞭痕,傷口模樣十分恐怖。
溫太太滿臉都是心疼,祈求地看向溫成:“阿珩已經知道錯了,你饒過他這一次吧。他上次的鞭傷還沒好,你再打他會死的。”
溫成抬手把她推開,接過傭人手裡的鞭子,不耐煩道:“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這小子被他打了這麼多年,不依舊好好活到現在嗎,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掉。
“溫珩,你翅膀硬了,明知道我和楚家水火不容,還私自接下楚家的請柬,參加楚逸凌的婚宴……怎麼,想聯合我的敵人掣肘我?”
溫珩低着頭,沒有說話。
溫成看着他高大的身材,強健的身體,心中戾氣橫生,揚起鞭子直接抽了下去。
他現在年紀越來越大,溫珩逐漸長大成人,反叛意識越來越強,再加上他還有一個背景強橫的外公。
如果真任由他成長下去,自己的結局顯而易見,他辛辛苦苦保護的人也難逃一劫。
溫成想着,心中煩悶,一鞭又一鞭地抽着溫珩,發泄心中的怒氣。
直到耳邊傳來溫太太的哭聲,他才發現自己把人抽暈了過去。
這期間溫珩竟然沒有吭一聲,溫成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眼神厭惡:“抬下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給他葯。我就不信他能一直這麼嘴硬下去。”
說完,他看向溫太太,眼神冰冷,但是語氣卻十分溫和:“楚家和我們溫家水火不容,給他請柬肯定居心不良,我打他是為他好,免得他年紀輕輕被人矇騙,反過來對付他的親人。”
溫太太看着神色溫柔的丈夫,又看了看地上滿身鮮血昏死過去的兒子,表情迷茫又驚惶。
“我,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勸他。”
溫成笑了:“對,要好好聽話,聽話才有好日子過。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岳父和大舅子,溫珩那邊你去勸。”
溫太太點點頭,乖乖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