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在得知溫太太請了醫生後,着急忙慌趕回家裡,但是很不幸,等他到家的時候,醫生早就已經離開了。
溫成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周身陰冷,看着十分滲人。
“你請醫生為什麼沒告訴我?”
他猛地一聲厲喝,嚇得溫太太哆嗦了一下。
溫成攥住她的手腕,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我明明走之前告訴你了,在家好好待着,別生事,你為什麼不聽話,想跟溫珩一樣忤逆我?”
“你知不知道,溫珩被囚禁的事情一旦被暴露出去,我們要被多少人恥笑,公司股價會下跌,萬一事情鬧大了,我也會進局子。”
這也算是非法拘禁,哪怕他是父親,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溫太太臉色慘白,抖着嘴唇,細聲細氣解釋道:“你,你別生氣。醫生不知道阿珩被囚禁,我把不正常的地方都遮掩起來了,傭人也都敲打叮囑過了。阿珩治病的時候,我全程都在旁邊,我可以確保他們沒有任何交流。”
溫成臉色這才好了不少,鬆開她的手,淡漠問道:“那小子得了什麼病?”
一提到這個,溫太太眼圈就紅了:“醫生說他憂思過度,精神極度緊繃,再加上好幾天沒進食,身體極度虛弱,開了點葯。還說建議我們請心理醫生對阿珩進行心理疏導。”
她說著,手指攥緊他的袖口,求道:“老公,阿珩已經知錯了,你讓他吃點飯吧。再這麼下去,人就要被餓死了。你看,醫生也說了,他精神出了問題,你再這麼關下去,讓他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他遲早要精神崩潰 的,你可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啊!”
一直像隱形人一樣跟在溫成身後的田友聽到最後一句話,眉頭微動,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只不過笑容一縱即逝,沒有任何人發現。
溫成滿眼都是不耐煩,他有意給溫珩一個教訓,但是也知道這個教訓不能太過分。
如果溫珩死了,麻煩事就多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好控制。
他沉着臉點頭:“可以給他吃東西,但是跟水一樣,定時定量。至於出門……”
溫成嗤笑了一聲:“你兒子有多倔強你應該知道,要是出了門,你能保證他不去你齊家?”
溫太太表情一頓,不自然地垂下頭。
她也知道溫珩不可能屈服,說不定把人放出去,就立刻去找他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