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不能撒謊，不然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最後效果還會不可控制。
不過……
楚辰陽動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冷冽。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鼻尖湊過去深深嗅了一口，殘留的甜香瞬間讓他胃裡翻湧，身體燥熱。
楚辰陽趕忙將外套拿遠，深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身上的燥熱才被壓了下來。
他神色恍惚，自己這是久居鮑市不聞其臭，在那種環境待久了，都感受不到那股子甜香了。
早上起來沒聞到味道，還以為昨晚都是自己的幻覺。
現在被姜明珠一點出來，楚辰陽突然覺得關雪異常可疑。
在關雪來之前，自己已經意識模糊，她完全可以趁機毀掉證據，難怪自己早起沒在屋裡找出異常。
還有公寓卧室里明顯被換過的床單被套，這些沒被他放在心上的小細節，現在回想起來，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可是，楚辰陽十分不解。
關雪費盡心機給他下藥，為什麼後面又沒有以此為要挾複合，反而爽快分手。
楚辰陽想得腦仁都痛了，渾渾噩噩往樓上卧室走。
“呵呵。”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思緒。
楚辰陽抬頭，發現李莉正居高臨下看着他，眼神怨憤。
楚辰陽抿了抿唇，心中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他硬着頭皮喊了一聲：“媽。”
李莉陰陽怪氣道：“還有臉叫我‘媽’，我可沒你這個六親不認的兒子！為了個女人，連自己的父母都能下得去手，你可真有本事。”
楚辰陽原本還覺得愧疚，聽她陰陽怪氣，也惱怒了起來：“是你們有錯在先，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種事可是要判刑的。我可不想看着你們一把年紀還被送進監獄里，我都是為了你們好。”
李莉氣得臉色鐵青。
但是再怎麼生氣，面前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李莉深吸了口氣，語氣放軟了不少：“辰陽，你爸很生氣，對你很失望。你這兩天別出現在他面前，等他氣消了，你嘴甜一點，哄哄他，聽到沒？”
她可不想父子倆反目成仇。
楚辰陽這次聽話地點點頭，那晚他指認了父親後，楚雲開眼神像是要殺了他一樣，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這個話題太沉重，李莉話鋒一轉，眉頭微挑：“你剛剛在和姜明珠說話？你們說了什麼，你怎麼還靠近她？我寧願你和關雪在一起，也不想你和那個狐狸精還有什麼接觸。”
楚辰陽一聽她提關雪，瞬間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