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柔聞言，突然冷笑了一聲。
呂冰終於按捺不住了，敢學她往公司里安插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她都被趙齊軍趕出公司訓斥一頓，呂冰肯定也要被罵了。
趙心柔等着看呂冰吃癟，沒想到聽見趙齊軍“嗯”了一聲。
她瞬間瞪圓了眼睛。
趙齊軍咬着三明治，嘗到了隱隱的糊味和苦味，勉強讓自己咽下去，含糊不清道：“我今天就有空，你讓他們下午過去。”
趙心柔瞬間不幹了，猛地一拍桌：“爸，你怎麼能這樣！她往公司里塞人你就同意，我塞人你就把我趕走，我是你親女兒，還比不過一個野女人嗎！”
呂冰趕忙擺手解釋：“我不是往公司塞人，我只是聽你爸說公司最近缺人，碰巧有師兄師姐找工作……齊軍，你就按照正常面試流程走，不用看我面子，不合適直接拒絕就行。”
趙齊軍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安撫，隨後看向趙心柔：“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和她的差距。”
他說完將剩下的三明治吃掉，擦了擦嘴站起身，對呂冰道：“一個人在家很悶很無聊吧，你待會和我一起去公司，我帶你參觀參觀。”
呂冰臉上瞬間綻開笑容，驚喜道：“真的可以嗎？”
“嗯。”
趙心柔在一旁瞪着趙齊軍，拳頭攥得死緊，神情十分恐怖。
呂冰悄悄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
這把火到位了，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了。
“齊軍，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第一次出現在你的員工面前，我可不能丟了你的臉。”
呂冰聲音興奮，透着小女孩的嬌俏，趙齊軍看着她的臉，恍惚看到了姜淑蘭的影子。
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是這麼單純嬌美。
趙齊軍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又彷彿看到了徐瑩的模樣。
兩人青梅竹馬長大，他是看着她從小女孩變成少女，成為他的女人。
趙齊軍扶着樓梯，身形晃了一下。
呂冰趕忙扶住他，聲音擔憂：“怎麼了？”
趙齊軍閉眼休息了幾秒鐘，再睜開眼，幻覺都消失了，眼前是呂冰溫婉的面容。
他搖搖頭，聲音有些虛弱：“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頭有點暈。”
趙心柔聞言，看着趙齊軍單薄的身體，突然發現，以往偉岸強壯的父親現在變得單薄瘦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