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着李莉焦灼的模樣，嘆了口氣：“患者磕到了後腦勺，急性腦損傷造成的認知功能障礙……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李莉聽了這話，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阿姨！”關雪連忙將她扶起來，強忍着悲痛：“大夫，那，那怎麼辦，怎麼治療他才能醒？”
李莉也緩過來了，連忙抓住醫生的袖子：“對對，該怎麼治療，我們都配合。”
“目前有兩種治療方法，一種是保險治療，用藥物一點點將他腦內的血塊消掉，另一種是開顱手術，快速直接將腦內血塊清除，不過這手術風險也比較大。”
李莉聽了醫生的話，頭腦暈眩越來越嚴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往他們家有什麼大事，都是張雲開拿主意，她只需要聽從，現在身邊根本沒個拿主意的人。
關雪不同意保守治療，害怕時間拖久了，身體也拖垮了。
“開顱手術成功率有多少，手術成功人就能醒嗎？”
醫生搖搖頭：“這不能保證，手術風險很大，術後能不能醒也得看具體恢復情況。”
關雪一下子絕望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聲音哽咽：“我們再想想。”
張辰陽被從手術室推出來，頭上包着紗布，面容慘白無血色。
關雪緊緊握住他的手，像是心裡有一把小刀伸進去狠狠絞了一下，呼吸都有些困難。
李莉從沒看過兒子這麼沒生氣的模樣，此刻殺死張雲開的心都有了。
“阿姨。”關雪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決絕又狠厲：“張雲開故意謀殺，這件事我是第一受害人，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哪怕他是辰陽的親生父親，我也不會輕饒他。”
李莉低着頭，摸了摸兒子慘白的臉，眼神逐漸變得狠厲。
“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作為人證。”
關雪看着她的手腕，上面還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迹，瞬間明白她之前遭遇了什麼。
她安慰地環住李莉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道：“阿姨，我們要不要給辰陽換個醫院，多找幾個專家，看看還有什麼治療方案。”
關雪說著立刻拿出手機：“我搜一下治療植物人的名醫……”
李莉正在給張辰陽掖被角，聽到她的話，突然表情一滯：“我倒是知道一個。”
“誰？”關雪趕忙看過去。
李莉表情糾結，看起來很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