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夢伏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
她真的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姜宏宇竟然還在查這件事。
“宏宇，你當年不是查過了嗎，姜明珠是自己走出大門的，全程沒有人引導她，是她自己貪玩……”
“閉嘴！”姜宏宇喝斥了一聲，神情暴怒：“這個時候了還在騙我，還敢撒謊，你簡直無可救藥！”
“保姆已經招了，她說當時你來姜家送文件的時候，無意中撞見她和負責採購的傭人以次充好，吃回扣的證據。你用這個威脅她，讓她故意疏忽，將明珠騙出去。是你故意讓明珠被拐走！”
關夢拚命搖頭：“不是我，是他們不想承擔責任，故意在騙你，真的不是我。”
“那我問你，明珠沒被找回來的這些年，你每月都會打一筆錢回娘家，這筆錢真的是給你哥哥嫂子的嗎？ ”
姜宏宇死死盯着她，見關夢下意識要反駁，立刻開口打斷她：“你想好了再回答，你哥哥嫂子可沒這麼有骨氣。”
關夢臉色瞬間灰敗，卻垂着頭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認。
關雪死死咬住嘴唇，確定她不開口，深吸了口氣，自己開口了：“姜總，我可以作證，姜明珠沒回姜家之前，我爸媽每月都會收到兩萬塊錢。我聽我媽抱怨過，說每月能留下一萬塊錢，說這是她的辛苦費。”
她以前不知道辛苦費是什麼意思，今天終於明白了。
“關雪，你還要害我到什麼時候！”關夢面容猙獰，恨恨地等着關雪。
關雪抿了抿唇：“姑姑，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了，痛快點承認才能少受煎熬。你就算一直不承認，也沒辦法脫罪，主動自首，說不定還能少受點苦。”
她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試探地看着姜宏宇。
姜宏宇冷哼了一聲：“你這小丫頭心眼還挺多。只可惜，涉及明珠的事，在我這裡不能通融！”
關雪神情尷尬。
這時關夢卻笑了，笑得十分滲人：“這麼多年了，你都是這樣，眼裡只有你的女兒。其實我嫁給你的時候，是有想過好好對姜明珠的。”
“那時候，她只是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小丫頭片子，我覺得根本不足為懼。我想着我年輕，身體健康，嫁給你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你就能忘記俞可，全心全意跟我一起生活。”
她說到這自嘲地笑了：“可是我錯了。俞可的死帶走了你一半的靈魂，姜明珠的存在又佔據了你另一半心神，只有她沒了，你的注意力才能放在我身上，我只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