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靠在椅背上：“所以我說，你們趕緊答應吧，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錢可不等人啊。”
“可是……”姜明珠捏着手裡的筷子：“我們製藥廠收益也不少呢，3個億隻是時間的問題。”
成林想起妻子說的話，姜氏生產的成藥已經在各大藥店賣瘋了，供不應求，還要搞什麼限購。
他心裡閃過一絲妒意，不屑道：“那也得不少時間呢。還有一部分要用於成本，資金周轉，工人開銷，設備革新……要花錢的地方多着呢，真正落到你口袋能有多少？還不如直接拿錢來的方便快捷。”
成林說著，恭維道：“大師兄和小師侄醫術精湛，肯定能研發出更好的方子。聽說去病堂現在也每天大排長龍，有沒有這個製藥廠，其實對你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姜良垂着頭，看不清神色，良久才抬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我想問一下，能一次性拿出3個億的，是哪個企業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隱晦地朝姜明珠比了個手勢。
爺孫倆十分有默契，姜明珠手探入兜里，靈活地操作着。
成林被問到這個，表情有些不自在：“其實你們也不用了解這麼多，只要我把錢完完整整給你們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姜良表情嚴肅：“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方子，就算要賣，也得知道買家是誰啊。不然我以後去了九泉之下，該怎麼給我父親，給姜家列祖列宗交代。”
成林在心裡吐槽他的古板，被再三追問下，才有些含糊地開口了：“是R國那邊的醫藥企業。”
“什麼？！”姜良一驚，猛地站起身來：“成林，你是說，你替R國人來遊說我，讓R國人來收購我姜家祖傳的中醫藥方，我沒聽錯吧。”
姜明珠震驚之餘，聽外公一口一個“R國”，喊着成林的全名，忍俊不禁，低着頭才勉強壓制住嘴角的笑容。
成林臉頰有些發燙：“大師兄，你這麼驚訝幹什麼，快坐下，別一驚一乍，讓人聽見不好。”
“你也知道這不能讓人聽見啊！”
姜良手指顫抖地指着成林：“成林，你還記得你現在的身份嗎？你是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啊，是華國人。你竟然為R國人牽橋搭線，替他們收購我們華國的中醫藥企業，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也是從困難年代過來的，華國的委屈，烈士的犧牲，你都忘了？你是不是華國人，你的臉還要不要了？你以後死了，你敢見你爸媽和爺爺嗎？”
成林的爺爺就是被R國人殺害的，曾經兩人還是師兄弟的時候，姜良聽他提過。
沒想到啊，世事無常，成林現在竟然開始替R國人賣命了。
姜良對此十分唾棄：“軟骨頭的東西，給我滾，我就算窮死，餓死，也不會把藥方賣給R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