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盯着二兒子手裡的袋子，面色鐵青，眼睛赤紅，十分可怕。
“你說，你買的是哪個藥廠的葯？”
二兒子被嚇得瑟縮，兢兢戰戰開口：“姜，姜氏製藥啊。”
他誤會了成林的意思，還在那不停地解釋：“爸，你之前在國外出差，可能沒聽過這個製藥廠。它是最近才出來了，但勢頭特別猛，一下子就干倒了趙氏製藥，成為咱們A市的第一藥廠。”
大兒子也連忙給自己和弟弟邀功：“爸，這葯特別難搶，我和二弟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葯，特意用來孝敬您……”
“閉嘴，你們給我閉嘴！”成林越聽越生氣，直接一揮手將桌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我沒病要什麼葯！”他氣呼呼盯着兩個兒子，怒罵道：“沒出息的玩意，為了個破葯還排隊，以後不准你們買姜氏製藥的產品！”
“可是……這藥效果真的很好。”二兒子咕噥了一句。
成林臉色鐵青，將他買的葯搶過來，挨個看了一遍。
他以前在姜家學醫的時候沒見過這些藥方。
成林眼神失望，表情怨恨，呢喃道：“呵，師父果然在藏私。什麼最看重的弟子，再有天賦的弟子都比不過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將葯扔在地上，冷着臉對兩人道：“以後你們身體有什麼毛病直接找我，別買什麼來路不明的葯，浪費錢。”
說完這句話，他怒氣沖沖回房了。
二兒子盯着他的背影，聲音怨憤：“什麼來路不明，姜氏製藥雖然創立時間短，但是也是正規藥廠，有國家備案，安全性有保證。”
大兒子也心緒不平，拳頭緊繃著。
這些年成林一直忙於工作，頭髮日漸稀疏，他們家又有那麼一點遺傳性脫髮，所以很難治。
兩人試用了姜氏的生髮液後，覺得效果特別好，今天才特意去排隊給成林買到了葯。
原本以為會被誇上幾句，沒想到迎來了一頓責罵。
都是當父親的人了，還被成林當小孩子一樣罵，此時兩人表情十分難堪。
“他一直都覺得我們沒用，所以我們做什麼都是錯的。”
大兒子突然低聲來了這麼一句，二兒子一愣。
父親確實常年嫌棄兩人沒出息，雖然沒對他們動過手，但是言語的傷害並不比動手差，甚至更加誅心。
小兒子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葯，眼神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霾。
成林老說自己小時候過得不好，總是讓他們節儉，說他們敗家，嫌棄他們沒用。